生添麻煩了。
他明明只是想來找火野映司隨便聊聊天的。
澤田綱吉睡得很沉、很安穩。
等到他清醒過來時,眼前已經是一片漆黑。周圍的環境十分寂靜,安靜到蟲鳴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澤田綱吉眨了眨眼,他的腦子還有些不清楚,他睜眼看著漆黑夜空上掛著的點點星光,下意識地思考著。
他是睡在了野外嗎?
身體下面是有些粗糙的布料,而更下面是柔軟的草坪,澤田綱吉的身上則是蓋著一件顏色有些花的外套。
大腦遲鈍的轉動著,澤田綱吉終於想起了他現在在哪裡了。
“火野先生!”澤田綱吉下意識想要起身,但是劇烈運動後沒有經過拉伸的肌肉發出了強烈的反抗聲。
刺骨的痠痛湧起,彷彿壓著千斤重的石塊的四肢如今根本無法動彈,沒有提前預告過的猛烈起身讓身上的肌肉變得痛苦不堪。
澤田綱吉因為疼痛發出了嘶吼。
“阿綱,你醒了!”
“身體沒事吧!”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身邊的火野映司舉著一小杯水遞給了澤田綱吉,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就是稍微有點運動過頭了。”澤田綱吉扯了扯嘴角,不是很自然地糊弄著。
他不希望火野映司牽扯到彭格列之間的事情。
澤田綱吉知道,以火野映司的性格,一旦知道他如今的處境,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所以澤田綱吉不想讓火野映司知道彭格列的事情,他不希望火野映司擔心,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我的家庭教師給我報名了一個比賽。”
“最近為了比賽一直在進行訓練。”
“就算我是個廢柴,但也不能拖累其他人。”
澤田綱吉笑得有些勉強:“非常抱歉讓你擔心了。”
……
“沒事就好。”火野映司當然看出了澤田綱吉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也不會去逼著讓澤田綱吉跟他坦白一切,而是十分自然地轉移了話題。
“對了,這麼晚了你不回家家裡人不會擔心嗎?”
“需要我跟你回去嗎?”火野映司的意思十分明顯,他跟澤田綱吉回去,順便幫澤田綱吉向他父母解釋清楚他晚歸的事情,免得澤田綱吉被家裡人指責。
“不用了,我已經跟家裡的長輩說過我今晚去朋友家不回去了。”澤田綱吉接過杯子喝了口水,雙手不自覺地摩挲著。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