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她的臉色慌亂,大叫道:'別碰我,你走開!'自己的身體怎麼可以隨便讓人抱呢。
承煥嚇了一跳,旋即釋然,現在對玉天香來講自己是陌生的人。其實就是自己沒長高也談不上熟悉吧!
玉天香也覺得這麼做有些不太好,道:'我可以自己走!'結果這句話沒有任何說服力。剛站起來沒走上三步,人就撲通一聲仰面摔倒,因為她的腿根本就用不上力,走起路來軟飄飄的,不摔倒才怪。
承煥把摔的頭昏眼花的玉天香抱起來放到馬上道:'你很虛弱的,坐在馬上可以吧?'
玉天香咬了咬嘴唇,不置可否。其實她的心也沒在這個地方,早不知飛哪去了。
承煥牽著馬走出小樹林,沿著一條不算太寬的路,繼續前進。走了近一個時辰,兩人來到一個小村,全村上下不過幾戶人家,吃的只有在路旁用幾根毛竹搭著遮陽的野店,住的根本沒有。承煥沒辦法,只好要了些水又向前趕去。
這一天,兩人誰也沒說話,承煥也不知道她要到哪去,而且也怕玉天香說什麼!而玉天香根本就像個沒魂的人一樣,任承煥拉著,心裡想著心事。
將近黃昏,承煥見前面有十幾點燈火,轉過頭對玉天香道:'我們就在前面住一晚,明天早晨再走吧!'
玉天香點點頭,沒做聲。走到燈光處,眼前是一排頗為講究的宅院,門口坐著一個老人,正在那裡吞雲吐霧呢。
承煥忙上前一施禮道:'老伯,我們二人趕路,又不見店房投宿,今晚想打擾一夜,不知道老伯可否應允?'
老頭聞言笑道:'原來是過路的,老朽這裡倒有幾間陋室,如果不嫌棄簡陋,倒是歡迎的緊那!'
承煥見老者如此客氣,甚為感激,喜道:'老伯古道熱腸,打擾之處望老伯海涵。'
老頭道:'出門在外不要客氣!'遂舉手讓路。並對內裡喊道:'兒媳啊,來客人了!'一面引二人到屋裡。
二人見屋內打掃的很乾淨,佈置也十分幽雅,可想主人不俗。此時從裡面走出一個少婦,一身青衣。見承煥二人背緊長劍,不由吃了一驚。老頭笑道:'這兩位客人是路過此處,想借宿一晚,你去騰一間房出來,讓他們休息!'
少婦聞言道:'正有一間空房,不過……?'
老頭眼神可能不太好,笑道:'他們是夫妻,沒關係的!'
承煥聞聽心頭一跳,暗忖:'本來就不清不楚的,這下可好,兩人又睡一間,怎麼得了!'不由臉上發熱。側目往玉天香看去。卻發現玉天香根本無動於衷,眼神呆滯,好象沒在聽他們講話。
少婦道:'原來是夫妻,那就不成問題了!只是房間不大,倒叫二位委屈了!'
承煥忙定神道:'哪裡,哪裡。打擾了!'他嘴上說的挺好,心裡可一直在跳。
承煥見室內佈置還清淨,但內裡只有一張剛及兩人睡的木床,其餘就沒什麼了。承煥看後不由心中叫苦。但有無法對旁人說明。主客又是一番客氣,才退出去。
要說緣分也罷,要說別的也好。總之玉天香遇到承煥那是她的運氣。不然以她現在彷彿如幽魂的狀態,指不定出什麼事呢。雖然玉天香與龍源對了一仗,不過那是她趕巧遇到罷了,也才算清醒了一會兒。平時卻都是像承煥遇到的這個樣子,像三魂丟了兩魄,東遊西蕩的。
這會,玉天香往床上一躺,看著頂棚,一言不發。
承煥心裡是很愧疚的,知道玉天香變這樣子與自己有一定的關係,他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醒來,懷裡抱著的就是她。既然床已經讓她佔了看來自己只能打坐一夜了!
還沒到二更呢!承煥就聽見哭泣聲,驚醒過來。只見床上的玉天香淚流滿面,雙眼卻是緊閉的。知道她在做夢,剛走到床邊,就聽見玉天香泣道:'琳琳,姑姑不是有意的,這是意外啊!不信你問雋兒。蘭蘭,你不要離開我,都是娘不好,娘該死。琳琳,姑姑一定離的遠遠的,不別怪姑姑啊!別怪我。我不能,別,你別過來。'
伴隨著哭泣聲,這些話猶如一把把利劍紮在承煥的身上,承煥沒想到她的內心是如此的苦,受著這麼大的壓力,更沒想到她是一個人離開的。是了,她是南琳和南雋的姑姑,不離開又能怎麼樣呢!再說了,她也不像南琳那樣對自己有情,對於一個算是陌生的人,談什麼呢?
又聽玉天香微微抽泣道:'你為什麼要走啊?我好想告訴你,你真的好溫柔的,那時不知道為什麼,我是清醒的,雖然不能抗拒,可我真的……!我不要你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