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大河尋找,高聲叫喊,可惜只有河水滔滔,寒風呼嘯。
“圓長老,少族長會不會被水神拖到水裡去了?”有個族人猜測道。
“瞎說什麼,少族長怎麼可能被水神帶走,他是要當我們長耳兔族的族長的。以後這話別再讓我聽到。”圓大怒。
“是。”那族人縮了下身子。
“水中會不會有猛獸,谷不小心,被猛獸……”
拉布哭喪著臉,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再亂說,我可要拿細藤抽你們了。”圓顫抖著手,指著他大罵。
“長老,我們前兒跟有陶部落衝突了,飛鷹還被他們打傷了,到現在也未醒,我看那有陶部落的人不是好東西,他們會不會把谷抓了過去。”
勇士黑的話說到這裡,圓怔然,發定的眼珠慢慢轉動起來,“你說的對,有陶部落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把谷抓了過去,也是可能的,對,肯定是他們,把谷給抓了過去。快,我們快去有陶部落,把谷給救回來。”
“對,快去有陶部落,讓他們把少族長交出來。”拉布舉起石斧喊道。
“我們人數太少了,光我們族才這麼些人,去了,有陶部落也不會害怕的,我們需要再次聯合其他部落。”勇士黑冷靜道。
“好,那我去找黑石部落,你去流水部落,請他們一起幫助我們。”圓一拍他肩膀,重重道。
花那縮在草棚中,透過草葉間的縫隙偷看外頭眾人,谷現在不見了,他們會不會怪到她的身上啊。
想起以前族裡犯了錯被她阿姆架上火堆燒死的人,她就害怕得渾身發抖。
花那回身,撲到飛鷹身邊,使勁推他,又朝他臉上扇巴掌,“飛鷹,你別睡了,快醒醒,快醒醒,他們要燒死我,你快醒醒,快救救我。”
噼啪巴掌聲清脆,打得飛鷹腦袋左右晃動。
十多下下去,花那覺出聲音太響來,訕訕收了手,小心看一眼草棚門口,見無人,又去推他肩膀。
“飛鷹,你快醒醒,別睡了,他們要來抓我了!”
噗,一口鮮血噴出,濺了花那一臉,嚇得她尖叫一聲往後退爬了三步。
飛鷹呻/吟一聲,一手慢慢抬起捂到胸膛處,眨了幾下眼皮,顫顫掀起了眼簾,定定看向花那。
花那被他那發直的眼神看得發怵,蜷縮著往後退去。
“水……給我喝水……”飛鷹眼神終於聚焦,一手伸向花那,求救道。
“好,水,給你水。”花那頭皮發緊,爬起來衝到草棚門口,卻又收住了腳,正想把眼睛湊到縫隙處先觀察一下,卻被大力推開的草簾子打了一臉,她驚叫一聲,捂住眼睛,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拉布衝了進來,一把攥緊花那胳膊就要把她往外拽。
“不要燒我,不要燒我,不是我,不是我,不關我的事。”
花那拼命尖叫起來,拳打腳踢,狀如瘋狂。
“拉……拉布……放開她……”
飛鷹不顧自身安危,急著要去拉回花那,一個翻身從乾草堆上滾了下來,胸膛內痛若刀割,又吐出口血,僵著身子俯趴在地上,這下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飛鷹,飛鷹。”拉布忙甩開花那,上前小心把他扶回乾草堆上,“你終於醒了啊,睡了好久了,我們都怕你死了呢。”
花那哇的一聲大哭,衝出了草棚子。
飛鷹躺平,一把抓住拉布的手,嘴唇無力開合,氣若游絲,聲如蚊蠅,問道:“為,為什麼要燒死花那?”
“燒死花那?”拉布把耳朵湊到他唇上,終於聽清他的話,很是愣了下,“我們沒有想燒死她啊,谷不見了,圓和黑都說,谷肯定被有陶部落抓去了。我就想,有陶部落原來不是想要花那嘛,我們就拿花那去把谷換回來。”
“什麼,谷被有陶部落抓去了,要拿花那去換。”飛鷹一口氣吸不上來,兩眼上翻,情緒激動,看著又要暈過去。
“飛鷹,飛鷹,你可不要再有事了。”拉布眼眶紅紅,想扶他又不敢,抽噎著哭喊道。
“拉布,圓帶人回來了,我們快去有陶部落要人吧。”外頭有人喊著拉布。
拉布起身,飛速衝出草棚端來一碗水放在飛鷹腦袋旁邊,抹了抹淚狠心往外走去。
花那被長耳兔族人綁住了,情狀可憐,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拼命哀求。
這樣一個美人,可憐巴巴地求著眾人放了他,沒誰不心疼。
可為了他們的少族長,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