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過去了,杜魯門依然下落不明,但我的手下已經發展到超過一千人,他們水銀瀉地般滲到整個希臘的各個角落,每天都有各種各樣關於杜魯門的傳聞。
這些傳聞千奇百怪,有的說杜魯門靠吸小孩血提升功力,有的說杜魯門靠練最邪門的印度魔功天下無敵,這有的說他是個人妖,會一種吸人元氣的東方邪功,也有的說他是一個高科技的克隆怪物,更有的說他靠太太口服液……至於杜魯門的下落,有的說他在撒哈拉沙漠中心的一個神秘地帶,有的說他正在一艘隱藏在地中海海底的潛艇,更有的說他在俄羅斯的和平號太空軌道站,還有很多很多地方,如北極,南極,喜馬拉雅山脈,百慕大,阿富汗,黎巴嫩,盧安達……總而言之,世上每一個角落據講都是杜魯門的隱居場所;,當然,我對這些九流探子的道聽途說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我依然繼續僱用他們,很簡單,因為他們只是誘餌,真正的魚是杜魯門。無論是什麼理由,我如此大張旗鼓,超過一百個理由,他們都會控制不住,主動出現,我相信,這樣下去,就算我找不到杜魯門,杜魯門也會親自來找我,所以,我現在只需守株待兔;坐在房間繼續指揮這一千個白痴大肆出動,杜魯門遲早都會主動送上門來。
今天是第十一天,又多了十個探子,我已經在房間裡佈置了五個電話,再請五個秘書,由他們去應付日夜響個不停的電話鈴聲,想想吧,只要每天有一個探子打一個電話回來,就意味著我要接一千個電話,而很多時候,他們每天都不止打一個電話回來。
我在另一幢賓館租了一個房間,只要每晚十點一過。我就留下那五個秘書去應付一切,自已回房間休息。
夜幕無聲無息地又拉開了帷幕,我站在窗前,眺望著伏在遠方巨大山脊下的雅典城,只見在沉沉大地上的雅典市披上了大片大片的璀璨燈光,無數燈光猶如波浪起伏的茫茫星海在無邊大地上撒開,映紅了星光熠熠的夜空。
〃鈴,鈴,鈴。〃又有幾個電話同時響起,我請回來的幾個秘書馬上接聽電話作記錄,我看了一下房間牆上掛著的石英鐘,時針已經無聲無息地指向十點。
我馬上拿起幾疊秘書做下的記錄,然後裝模作樣一番吩咐,準備打道回府休息。
其實尋幾疊記錄我一拿回房間就把它們全塞進垃圾桶,因為我對這些三腳探子打聽回來的道聽途說毫無興趣。我只不過在那班秘書面前裝裝樣子。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撞開了,一個戴著鵝舌帽,身穿黑夾克的小鬍子衝了進來。
他氣喘吁吁地衝到我的面前,興奮地大叫〃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每天我都不知看過這些戲多少次,所以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揶揄道〃是不是發現杜魯門藏在月球上。〃
〃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先生,你說過,有五千塊,你應該給五千塊我。〃小鬍子鄭重其事地道。
〃我不要傳聞,我要杜魯門在我臉前出現。〃我也一本正經地響應。
〃我保證,你一定可以見到他,只要你給五千塊。〃小鬍子言之鑿鑿。
〃他在什麼地方?〃我一邊問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千美金。
〃先生,你說過,五千塊。〃小鬍子有些不滿地瞪著我。
〃只要我見到他,你自然會有五千塊。〃我把錢遞給他〃這是首期,好了,他在什麼地方。〃
〃我帶你去,先生。〃小鬍子興高采烈地數了一下錢,然後向我作了一個跟著的手勢。
很快,我們在酒店門囗打了一輛計程車,向市中心駛去。
計程車在燈紅酒綠的鬧市左轉右拐,兩邊的各種霓虹燈閃個不停,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杜魯門隱藏在人頭滾滾的鬧市中心。
很快,計程車穿過商業區,駛進了金融區。
計程車爬上了一條斜坡路,路兩邊全是高高聳立的幾十層辦公大樓,在白天,這裡是熙熙攘攘的鬧市中心,可是到了晚上,同周圍的商業街相比,這裡跟死城差不多。
很多辦公大樓的燈都全關了,周圍一片黑漆漆,死氣沉沉。兩旁的樹木在昏暗的街燈中幽森森地挺立著。
計程車在斜坡公路的盡頭轉了一個彎,鑽入了一幢辦公大樓的地底停車場。
停車場十分巨大,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天花板的藍色光管昏暗地照著空曠曠的停車場,除了十幾根粗大的綠色石柱和四周盡頭的雪白牆壁,裡面幾乎沒什麼車輛的身影。
忽然間,我發現,在停車場遠處的盡頭,一輛黑色的長型雪佛萊車正披著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