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脾氣倔著呢,口氣開始軟中帶硬了。
“龍威,你這個混蛋,你害我,嫉妒我,害的我丟人,你,還有死胖子大個子都不是東西,沒素質,髒了吧唧的。”趙夢涵開始發牢騷了,分明是對龍威弄的那場風波記仇呢。
還有朱帥,沒事就逗她手下的女生,那個沙全才整天又是屎尿,又是弄什麼的,她早就看他不順眼。
想到了沙全才,龍威想起了她好幾回看不起沙全才的樣子,就像趕叫花子一樣趕著老沙,委屈的老沙都快哭了!
對於這一點,要是外人的話,其實也很好理解了,沙全才整天忙乎著幹活呢,趕上這裡酷暑難耐,南面衣服破破爛爛的,哪有個隊員的樣子,簡直就是個一線工人,渾身散發著臭烘烘的味道,趙夢涵怎麼能看上他。
想了想,龍威看向她精美如雕塑的身體,目標變得冷淡起來:“姓趙的,你可以說我不行,可以說大帥油頭粉面,是個混子,是個公子哥,你不能說沙全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知道老沙什麼情況嗎?論犧牲奉獻精神,誰也比不了他,國內集訓的時候,他說自己回去辦檔案的事,那是他老爺子癌症晚期,他入警23年,老人家去世時,他陪了不少23小時,
老人快嚥氣的時候,問他這些年表現怎樣,他哭著說這回自己肯定能立功了,老爸才笑著走的,還有,他對妻子……”
沙全才對待妻子的故事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憨厚的傢伙,為了妻子小玉不寂寞,出國前買了很多禮物,挨個看望她們,哀求人家抽空陪陪她。
還有,隊伍集結的那天,因為通知到的突然,他從中午開始忙乎,採購的東西放滿了房間,很多日常用品足夠她用上一年的。
還有……
龍威帶著心疼心酸的口氣,娓娓道來,說到朱帥,說起這個家中的小皇帝,老媽開車去基地給他送肯德基,因為堵車沒送到,這傢伙足足哭了一晚上……
“別看這傢伙塊頭大,條件好行,都順著他行,要是受了委屈,就跟個孩子似得,那天晚上,才是他真實面目……”說起朱帥做噩夢嚇壞了,魘著了跪在自己跟前叫媽媽,龍威說的聲情並茂,聽得趙夢涵呆呆的看著他,慢慢的感受著話語中的溫情。
龍威知道她只是一時感動,所以根本就沒宣洩完,眉毛一揚,聲音冰冷的繼續說:
“聽說你趙夢涵也不錯啊,去了警校,幹了好活,抽調到燕京總部去,認識了富家子弟,誰都說你們馬上步入婚姻殿堂,你就是闊太太了,嘖嘖,多少人羨慕你呢,你,媽還讓我去參加你婚禮,唉,參加婚禮隨份子錢,我倒是有,就是沒特麼的路費啊,燕京城那麼大城市,本人太土了,去了怕給你丟人啊。”
他說的時而認真嚴肅,時而滿嘴的調侃,說的可憐巴巴的,氣的趙夢涵不斷的搖著頭,看著房頂,滿臉的委屈。
此中內情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老媽為了叫她徹底和龍威斷了,把座機電話搬到了自己臥室裡,一接到龍威電話說話就變味了,勸他別高攀自己女兒,還找機會把她手機號換了,叫龍威聯絡不上她。
當然,箇中原因很多,比方說和趙媽媽透過一次電話後,龍威從中聽出了人家生硬的態度,默默的放下電話,果斷的撕碎了趙夢涵所有的聯絡方式,連同腦子裡的記憶。
“你就是個粗人,姓龍的,你就不能有點耐心,你當初的承諾呢,你的本事呢,不是說你還能寫文章嗎?”趙夢涵氣的嘴巴發抖,又想起來雙方的約定了,不由的提了出來。
當初她寫材料是好手,龍威這方面沒涉足,在那個誰都喜歡書生秀才的年代裡,她曾經鼓勵過他在文字上有建樹,現在的龍威呢,就是個行動高手,真就沒見他寫過什麼東西!
龍威談談一笑,諷刺道:“哪裡能比的上你啊,你可是評論高手,人家一出鴻篇鉅著,你就跟著商榷,點贊,捧臭腳,人家寫矛與盾論警力不足破解之法,你寫一個基層民警的苦衷與奉獻,噗,有本事你開頭啊。”
他說的是當初警察日報“點將臺”和“警務茶館”評論欄目上的一個系列報道,當時有人寫了《矛與盾論警力不足破解之法》,因為針砭時弊、直視基層公安單位存在的實際困難,一時間引起了眾多警察的追讀和討論,趙夢涵耐不住寂寞,憑藉優美的文筆和紮實的文字功底,作為辯論者投了稿子,結果還真被採用了。
說到這裡,她一臉驕傲的說:“那咋了?就因為那事,編輯部給我來了好幾次電話,和我商量題目,叫我再補充點東西,後來得了一百五十塊錢稿費,校領導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