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想直接走下去的,不過後來雲夜又突然改變的主意,開始再次翻手中的名單,想要尋找一些蛛絲馬跡,順便觀察跡部到底來做什麼的——怎麼有點像是在偷窺的感覺呢?怪怪的。
翻來翻去的,似乎也就一個人“可疑”了一點啊!
這樣想著的時候跡部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個“可疑”的人;怎麼會這樣呢?雲夜不解地皺起了眉頭,難道跡部會來這裡是受到了大前田浠代的邀請?一次甄選而已,就不怕自己會出醜嗎?還是太有信心了呢?為什麼跡部會答應出現呢?
之前對自己曾經的“惡意”舉動感到歉意,再看如今看見的場面卻覺得鬱結——雖然她看不見兩人的任何神情,可是,不覺得坐得太近了一點嗎?到底是偶然還是邀約呢?之前不是沒好感嗎?現在幹嗎不走開呢?
原本還沒有什麼,突然就覺得她可以將大前田浠代歸為討厭之人那一類去了,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另一隻手中的彩色圓珠筆已經轉到了紅色,猶豫著是不是現在就打下一個大大的“X”呢?是不是有些公報私仇了?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即使如今是理智佔了上風,雲夜還是很想動筆的;因為不喜歡那種感覺,以為自己會不在乎的,可是似乎自己上輩子似乎是賣醋的。
坐在角落的位置,雲夜的心思更加不在那些演奏者身上了,一直、一直地盯著那兩道背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看什麼。
終於等到大前田浠代演奏了,雲夜發現自己似乎有鬆口氣的感覺,卻更想知道前面那段時間兩人說了些什麼。
當臺上的“E大調前奏曲”響起不到一分鐘,臺下突然響起了“魔鬼的顫音”,臺上的演奏戛然而止,當眾多目光停留在雲夜身上後,走神厲害的她才赫然響起,那個似乎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在安靜的禮堂中如此鈴聲實在是有些刺耳,跡部不過只是瞥了一眼,卻不想看見一道意外的身影,她怎麼會在這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了些心虛的感覺;雖然他也沒做什麼。
幾乎是在所有的人的注視下雲夜終於翻出了自己的手機,竟然不是馬上結束通話道歉反而就在位子上接起了電話;由於離前面的位置的距離遠了點,沒有人聽見她說了什麼;只是看見她掛了電話後就拿著一疊紙走向了舞臺。
看見了是誰打斷自己的演奏,大前田浠代冷笑一聲從臺上走了下來,突然就跑到了雲夜面前攔住了去路;“你這人好沒禮貌,至少也要把手機調成震動吧?還有,你要向我道歉。”
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目光轉向了跡部,他已經走到了前面,不過卻看著雲夜直皺眉;為什麼這個時候要選擇當一個旁觀者呢?也許因為無論她做什麼跡部總會無條件地站在她這一邊,如今的旁觀會讓她覺得莫名難受。
“我說你...”
沒有理會大前田浠代,雲夜直接繞過了她來到評委席,不客氣地將東西往桌子上一扔;“我先走了。”用的是德語。
“等等,還沒結束呢!”其中一名年輕男子突然站了起來,正惡狠狠地瞪著雲夜;原本漂亮的藍眸此時顯得有些“猙獰”。
“我不想繼續了。”雲夜彷彿沒有看見對方“恐怖”的神色似的,語氣中似乎還帶上了點疲憊。
“喂!什麼叫不想繼續?知不知道什麼叫有始有終?”重重拍擊了一下桌面,男子就差衝到雲夜面前怒吼了。
“我不適合做這種事情。”雲夜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攔在她面前的這個女人,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在“工作”,她連解釋都不想作直接走了算了。
“什麼適不適合,現在說有什麼意思?給我坐回去!”
“你彆強人所難好不好?”
“”
“”
德語國家的人交談時語速總是超快的,而習慣與他們交談的雲夜語速也比平時快了不少,這樣一來,除了幾個德語國家的人和跡部外根本就沒有人能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大前田浠代雖然有為去維也納做過一些準備,不過這種程度的對話明顯超過了她的能力。
看見跡部走了過來連忙站到了他身旁,甚至還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讓雲夜更加心情不好的是跡部竟然沒有推開她。
不是沒有推開,而是“過了很久”才推開,皺著眉頭向雲夜走去,然後在雲夜失神地時候一把將人拉去了一旁;“啊嗯,你在這裡做什麼?”
“那你呢?”雲夜似乎隱去了一點笑容有些不滿地反問。
“有些事情。”跡部似乎不是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