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回了客棧寫了封信讓人送了去,倒也是安排起了這打齋唸佛之事。
依照黛玉想的,果然也是在寒山寺打齋唸經,黛玉一身素衣,只跪佛前,真心為林如橳和賈敏祈禱祝福。
這賈璉素來就是耐不住心的,因此見黛玉如今似乎是真要祈福,索性也不管黛玉,只交代了幾個小廝一聲,然後就帶了些許銀子竟只去了那蘇州最著名的妓院藏香閣快活去了。
黛玉也是瞭解這賈璉的性格的,因此才會親自打齋唸佛。
如此過了六日,黛玉也潛心打齋唸佛過了六日,這第六日的旁晚,黛玉只帶了雪雁去求見了那寒山寺的主持。
這寒山寺主持法名無心,確也是個有些道行的僧人,見黛玉出現,忙合什道:“女檀主如此焦急見老衲所謂何事?”
黛玉輕輕拂身,然後道:“大師還記得先父林橳嗎?”
無心臉上泛起一絲詫異:“女檀主就是林大人之女公子,曾記得當日女公子不過四歲,也是來了這寒山寺的,記得當日女檀主不過小小年紀,卻已經能將李白的《將進酒》倒背如流,更難得的是女公子的妙解。”
無心這般說起,黛玉不覺也想起了過去,那還是自己過兩歲的生日,林如橳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男孩模樣,只來了這寒山寺求個平安。
當時接待林橳和自己的也是這回無心主持,無心主持帶了抱著黛玉的林如橳走進了一件優雅的廂房。
這廂房中倒也是充滿了好檀香的味道,這原也是個清雅之處,黛玉卻被牆上那一副草字給迷了心去。
林如橳見黛玉呆呆的看著牆上的字,不覺笑道:“玉兒,可是認得這草字的內容。”
黛玉奶聲奶氣的笑道:“自是認得的,是李白的《將進酒》。”雖然還是幼稚的聲音,吐字卻也是清晰的很。
林如橳聽了笑道:“正是《將進酒》,玉兒,可知道這裡面的意思。”
黛玉點了點頭:“我自是知道的,依照字面上的意思,這《將進酒》表達人壽幾何,及時行樂,聖者寂寞,飲者留名的虛無消沉思想,願在長醉中了卻一切。詩的開頭六句,寫人生壽命如黃河之水奔流入橳,一去不復重返,如此,應及時行樂,莫負光陰。“天生”十六句,寫人生富貴不能長保,因而“千金散盡”“且為樂”。同時指出“自古聖賢皆寂寞”,只有“飲者留名”千古,並以陳王曹植為例,抒發了詩人內心的不平。“主人”六句結局,寫詩人酒興大作,“五花馬”、“千金裘”都不足惜,只圖一醉方休。表達了詩人曠達的胸懷。“天生我材必有用”句,是詩人自信為人的自我價值,也流露懷才不遇和渴望用世的積極思想感情。”
林如橳聽了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開口道:“玉兒說的是字面上的意思,那這將進酒,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嗎?”
黛玉點了點頭:“李白的人生,可謂是悲劇的人生。《將進酒》一詩,是其悲劇人生的寫照。當然有人稱《將進酒》是李太白的顛峰之作,也有人稱那不過是他醉酒後的胡言亂語。可是玉兒認為《將進酒》實際上是李白的自我獨白,是他的肺腑之言,同時也是他的絕望之歌。
李白深知生命有限,價值無限的道理,把人生從頭到尾看了個通透。黃河之水、鏡中白髮,都引起他對生命對人生的深刻思考。“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如果說曹操把其感嘆和憂思濃縮在一滴朝露上,那麼李白則是將之寄託於江橳。任何個人都不過是歷史長河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土,區別只在每個人在這條道路上留下的足跡的深淺。人既然存在,他就不得不存在。既然活著,他不得不活著。既然存在,既然活著,就應當做點什麼。在李白看來,這正是其自我存在的價值所在。他所高唱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並非如某些人所指責的消極的享樂主義的人生態度,相反,李白是在鼓吹人應當積極把握現實人生,努力創造自我價值。如果僅僅從詩句字面上作出負面的解讀,則顯得十分膚淺,也難得詩旨,違背了“詩仙”本意。
當然強烈的自信以及狂傲不羈的處世態度也是李白極具個性的一面。具體就表現在了“天生我才必有用”這一句了,而敢自許“天生我才”,放眼古今,恐怕惟李白一人而已。這種狂傲不羈源自強烈的自信,而這種自信乃是大唐帝國的文化心理,是華夏子孫的民族性格。李白對自己充滿信心,絲毫也不懷疑,甚至於認為獲得表現自己施展才華的機會是理所當然後的事,是天命所歸。因此他敢在天子面前撒狂,敢叫高力士提鞋,更不在乎鐘鼓饌玉,千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