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天卻是右手成劍指在劍上抹過,然後食指輕彈,長劍嗡然一聲飛躍而起,直落入洗劍池中,頃刻之間,彷彿融化了一般,清澈的池水之中不見靈氣流轉,也不見寶劍身影。不知何時,洗劍池中竟然起了一片片的冰花,絲絲寒氣開始從池中冒出,妙嚴隔的甚遠都感覺道了一股寒流撲身而過。池中冰花越來越多,道最後,偌大一個洗劍池居然全部冰封,而冰層之下,池水竟然是沸騰不已,滾滾而動,終於有如火山爆發一樣,漫天水珠灑落在金sè的陽光之中,而問天手中已然劍光一閃,將不是何時飛回的劍收了。水花落盡,洗劍池又回覆了寧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妙嚴不知道這代表這什麼,但是單看問天臉上的神情,便知道肯定是有大好處的了。這時該輪到下一位了,卻見香秀主走近池邊,也無什麼動作,就見一小片烏雲狀的東西在池中打了個滾,然後便飛了回來。妙嚴覺得沒什麼稀奇景象,周圍一些門中長老卻是眼跳不已。
香秀主朝周圍笑了笑,退了下來,對妙嚴道:“去吧。”妙嚴見周圍確實無人上前,便踏出身來。走到池邊,將手中血飲劍就這麼一拋,血紅sè的長劍直直朝池中落去,但是臨近池水,卻像受到了極力的反彈,劍光倒shè而回,看的周圍的人驚訝不已,私語之聲不斷。
妙嚴極為尷尬,自己功力難道不夠麼?這下自己丟人也就罷了,還要連累二位師尊臉上也無光彩。當下運轉全身功力,一掌拍在血飲劍劍柄,長劍如龍,直刺這平靜的水面,然而越近水面,阻力越大,彷彿這洗劍池在和他鬥法一般。妙嚴大喝一聲,真氣源源不斷的湧出,丁點不留,血飲劍入陀螺般的旋轉開來,彷彿鑽頭一樣鑽進了水波之中。煞時一片紅綢蔓延整個洗劍池,從東到西沒有絲毫死角,整個洗劍池瞬間染成了血紅之sè,彷彿一個血池一般。洗劍池彷彿不甘受辱,一陣怒浪而起,血光滔天,直蓋岸邊的妙嚴而來,那血飲劍卻是擠壓在萬斤水浪之中,左右突刺,就是出不來。
這時站在妙嚴後方的玉無雙卻突然將無塵扇朝外揮動了一下,那滔天血浪猶如失去了支撐的大廈一樣,瞬間倒塌回了洗劍池中。血飲劍如被一把大手撈起一樣,扔在妙嚴身旁,跌落在地上叮然作響。妙嚴喘著粗氣,趕緊將劍拾了起來,尷尬朝周圍一禮退下去了。
………【第十九章 端倪現,天波峰上忽來客】………
後續又有幾位同門完成儀式之後,整個莊嚴而又不平靜的洗劍大典便算完成了。眾弟子便各自散去,回峰的回峰,尋找好友的尋找好友,遊玩的遊玩,氣氛熱烈。玉無雙與香秀主同門中長老以及界主不知交流了什麼之後,徑直帶著妙嚴迴天波峰去了。還說大會完了去找問天他們耍耍的妙嚴,希望再次落空了。
回到天波峰,二位師尊臉sè雖然淡漠如常,但是妙嚴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今rì洗劍之事大為蹊蹺,妙嚴明顯感覺到事後同門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疑惑,如此妙嚴想問個明白,但是師尊不發話,事關重大,妙嚴卻又不敢開口。過了好一會,玉無雙才開口,卻是左顧而言他道:“香秀取了多少斤池水?”
香秀主笑著回答:“一根銀針一滴,一滴池水怕是有數斤不等,總共應該有個幾十萬斤吧。界主怕是如今在肉疼呢。”
妙嚴不解的問道:“二位師尊在說什麼呢?弟子怎麼聽不懂?”
香秀主笑著繼續說道:“洗劍之時我以飛煙劍十二萬九千六百口銀針取了洗劍池中十二萬九千六百滴池水而已,一滴當中壓縮的池水足有數斤,你說界主肉疼不肉疼?”
妙嚴有種冒汗的感覺,這個師尊當真不可以常理來衡量。這時玉無雙說道:“取多少池水不打緊,這葵水jīng華只是年代久遠意蘊豐富而已,只要洗劍池不幹,rì後自會自生。只是徒兒,你這洗劍之事怕是有些蹊蹺!如今你感覺如何?”
妙嚴趕緊仔細想了想道:“弟子自身無礙,只是感覺這血飲劍好像很累似的,不知為何弟子會有這種感覺。”
“與劍通靈,想來應該是這血飲劍煞元未盡,不容於洗劍池吧。”一旁香秀主推測道。
“兵者,死物,無論正邪,正邪只在用的人。以前吾門中也有前輩以邪道法器入洗劍池,同樣是邪元充盈,一樣能淬鍊神華,為何這血飲劍單單不行呢?而且這血飲劍以化煞之法禁壓百多年,按理煞元應該得以淨化了的才對啊。”玉無雙分析道。
香秀主皺了皺眉,想了想道:“天地之理,尚有許多不明之處,也許這血飲劍前世殺孽太多,洗劍池本能的排斥這種大不祥之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