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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榻上,昏暗中的呼吸還有些急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轉而摸上自己的手,好像有些冷。

察覺到那手完全攏住了他,宋鬱輕輕吐出氣來,昏暗裡他眼上蒙著髮帶看不見,只感覺那手在解他的衣帶,他支起身來一下哼出聲,感覺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

“怎麼不說話?”他啞聲問道,“不是說要一上一下地伺候好本郎君嗎,怎麼如今就剩一個人了。”

猛地,那攏著他身體的手,手勁就驟然一重。

宋鬱悶哼一聲,一下感覺那力道熟悉而又陌生,他的身子猛地重重地蜷起,而黑暗裡那股陰冷的感覺更重了,幾乎要無孔不入地裹住他。

好像是一種溺在水中的感覺,宋鬱甚至感覺體膚都鹹津津的,又冷又難受,不知為何會如此,他難言地支起身體來,又重重地放下,床榻間就傳出曖昧不清的聲音來,那聲音又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月色隱沒在雲翳中,而宋鬱的聲音漸漸大了,聽牆角的僕婢們在外頭面色一變,沒有想到他們的少夫人竟然真的糊塗到這個地步,大少爺才死了七日,剛剛下葬,屍骨未寒,少夫人竟然就在這裡與兩個小倌做這檔子事。

還將動靜鬧得這般大。

而床帳間,宋鬱蒙著眼看不清周遭的一切,他只感覺渾身都是溼的,面頰泛著滾燙,他身子都軟在床榻間,連同骨頭都軟了,完全地任人擺佈著,只聽見床榻在嘎吱嘎吱劇烈響著。

“這氣力好……”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比我那死了的夫君……還要好。”

一下,他忍不住叫出聲,感覺壓在身上的那人好像更加勇猛了。

宋鬱最終無力地從床帳中垂下手來,躺在床榻上狼狽萬分,若是有人掀開帳子往裡看,只能看見他獨自一人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一下下發出不成調的聲音,那身上沾著細小的水珠,衣衫更是已經溼透,宛若鬼魅欺身一般,他狼狽而又風情。

直到蒙著眼的髮帶在不經意間滑落了。

那種感覺立刻消失無蹤。

而宋鬱面色發紅,痴痴地望著帳頂,一下又恍然地咬住了自己的手。

他剛剛好像在夢中見到傅離咎了,看見傅家大少爺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傅離咎平日裡寡言少語,就是在床榻上也經常是隻辦事不說話,他常常覺得傅離咎將他買回來後一直放在府中,只是圖他榻上的技藝會得多,又善解人意,會打理府中事務。

就像養一隻吉祥物一般,傅離咎將他養在府中。

但剛剛在夢中,那位大少爺好像生氣了,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少爺這麼生氣的樣子,那夢境的感覺,當真還不錯。

宋鬱慢慢地支起身子來,掀開床帳一看,就看見翻下床榻的兩個小倌。

“醒醒,”他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們,“怎麼辦完事在這裡睡著了,也不嫌地上涼。”

小倌們這才醒來,看見他披著外衣,一身風情靠在床帳邊的樣子,微微愣住。

“郎君……”

“許是我這床太小,再裝你們倆有些擁擠,”宋鬱懶散看著,“既然已經辦完事了,要睡就出去睡吧,找個廂房去好好睡一晚。 ”

“辦完了嗎?”兩人面面相覷,他們怎麼都感覺自己還沒做什麼。

“辦完了啊。”宋鬱沙啞開口道,“你們看我這副模樣,像是什麼都沒做嗎?”

也是,兩個人對視一眼,最終起身向宋鬱行禮,遲疑地退下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但被宋鬱這麼一說,腦袋裡好像真有了什麼印象,像是真的做了,又昏睡了過去。

“奇了怪了。”兩個人關上屋門,漸漸走遠了。

而宋鬱又重新躺下,他也沒有清理自己的意思,就這樣躺在床榻上。他想著明日還能再幹些什麼好。

說起來他好像還有個竹馬,從小一塊長大,當日若不是他被他爹逼著去演上一出“賣身葬父”,他應該是會和那個竹馬成親,相守一生的。如今傅離咎已經死了,若不如他去找竹馬去再續前緣吧。

他正這樣想著,就感覺周圍冷了下來。

“怪了,”他幽幽說道,“四月天怎麼會冷成這副樣子。”

宋鬱收緊被子,翻了個身,將自己捂得更嚴實了一些。

——

作話:補充一下,就算傅大少爺不出現,宋鬱也不會和小倌繼續下去昂,後面劇情會有反轉(小聲)

小寡夫3

(6)

接連幾日,宋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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