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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麼的,只是裝作不懂,這七日來他承了歡,也受了辱,卻還求不到自己想求的東西,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求了。

沈硯如今才算是清醒過來了,他緩緩撐手起身,燭火映照著他白皙的身體,上邊滿是各樣曖昧的印記,他知道他逃不出這裡了,比先帝想要寵幸他更為可怕的,是趙仲非他不可。

趙仲既然想要他,他又如何能夠離開。

像是心中支撐他許久的信念忽然沒了,沈硯苦笑了幾聲,難言的苦澀感又一次在舌根處瀰漫開來,他剛想要穿上衣衫,猛然間天旋地轉,從香案邊摔了下去。

意識消失的最後一刻,他聽見趙仲在叫他。

“沈硯!”

折脊8

宮中出了訊息,沈太傅為先帝守靈一連七日,憂思過度生了重病,以至於高熱不退。

趙仲開了一處新宮來給沈硯住,每日御醫和各類藥流水般地送入新宮中,但沈硯仍舊是昏睡不醒。

迷迷糊糊的時候,沈硯只感覺像是有長巾在擦拭他的身體,被涼水打溼了的長巾,擦拭過發燙的身子的時候還帶著幾分舒服,他忍不住低哼了一聲,隨即就像是有隻手貼上了他的額頭。

“陛下,這種事還是讓宮女們來吧。”簾帳外頭傳來御醫小心翼翼的聲音,“您才登基,國事繁重,這樣下去恐怕不是辦法啊。”

“他何時能醒?”

這道聲音倒是很近,好像就在耳邊。

“沈太傅這病乃是心病,抑鬱所致,恐非日能好。”

“下去。”那聲音就冷了下來。

“……是。”御醫們只好收拾藥箱,行著禮往後退去。

那長巾又開始擦拭他的身體,來回擦拭著,也不覺得麻煩。

床榻上,簾子內是沈硯衣衫敞開,散發蜷縮睡在趙仲腿上,那臉因為發熱而酡紅著,而堂堂帝王正用長巾過了冷水,不厭其煩地幫他擦洗散熱。

沈硯對外界有感知但沒有思考的能力,千重夢一層接著一層將他往下拉,他皺緊眉頭,只感覺嗓子癢得厲害,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又被癢醒了,撐著手就往床邊咳嗽。

“先生,你醒了?”耳邊是趙仲驚喜的聲音,“朕就說那些個庸醫是不靠譜的,還說要日,現下不就醒轉了嗎?”

下一刻,他就咳出口血來,那血毫不客氣地沾在了趙仲的龍袍上。隨即是那雙手箍住了他,趙仲一下變了臉色,來看他的臉。

“沈硯!”

沈硯被這一聲喚得有幾分清醒,只感覺嘴巴里帶著腥味和藥的苦味,胃裡如同火燒一般,他昏沉地看了趙仲一眼,昏沉的甚至沒認出趙仲來,隨即又倒了下去。

他被牢牢接住了,靠在趙仲懷裡,緊閉著眼的時候,又聽到趙仲在惱怒地宣御醫進來。

一些記憶後知後覺地湧入腦海,沈硯只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在靈堂的香案上,而不是在床榻上。

這是臨幸結束了嗎,還是又換了個地方?

他無力地攥住了趙仲的袖子,只感覺自己頭疼得厲害。

“他為何會吐血?”耳邊,趙仲惱怒質問御醫道。

隨即就有手顫顫巍巍地搭上了他的脈。

“回陛下……太傅所吐這是淤血,”御醫的聲音傳來,“陛下不用擔心,臣這就開方……”

“又是開方,”趙仲罵道,“一日開一張方子,好好的人都要被你們給醫死了。”

“……陛下說的是。”

“什麼朕說的是,朕是要你們醫太傅,將他醫活,不是醫死!”

耳邊聲音忽的重了幾分,沈硯下意識地皺眉,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趙仲像現在這樣吵過,記憶裡的少年趙仲雖然黏人,卻也是很穩重的,他還是第一次瞧見趙仲這個樣子。

他輕輕悶哼了一聲,眼睛閉得更緊了。

“陛下,太傅病著,需要安靜。”御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一下,周圍又安靜了。

“下去。”趙仲壓低聲道,能聽出這位帝王正壓抑著自己的怒氣,“不管你開什麼方子,總歸他不能再吐血了。”

“臣知道,臣告退。”

許久後,是趙仲小心把他放了下來,依舊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鬢邊碎髮被撥開了,沈硯身體被燒得沒了力氣,他昏昏沉沉地又要睡過去,忽然聽見趙仲出聲。

“知道先生你醒著,”趙仲在他頭頂道,“你嫌棄朕吵,朕就輕點說話,但先生,不讓你出宮,難道你真的要病死給朕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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