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身上,有些拘謹與僵硬,昏黃的燈籠光有一點透過床帳散了進來,讓沈硯有些羞窘地別過頭,以至於趙仲此時才發現他只披了一件裡衣,除此外再無什麼。
那截白皙的腳踝此刻被趙仲握在掌心中,而沈硯試圖直起腰來做些什麼。
“沈卿,”趙仲在啞聲叫他,“你確定要直接這樣來嗎?”
他有些不安地看向趙仲。
趙仲就抓起他的手來,輕吻了下他的手背。“先用這個,再用朕。”
趙仲此刻枕手看著面前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看著沈硯有些艱難的舉動,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位太傅露出這樣的模樣。
等沈硯覺得可以了的時候,他低下頭,發現趙仲已經看了他好久了。
“明日朕要做一幅畫,”趙仲沙啞開口道,“把你這副模樣畫下來,掛在朕的密室裡,好叫朕日日看,夜夜看……”
“陛下!”沈硯又有些羞惱。
“快叫朕試試。”趙仲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
他那隻手還沒來得及鬆開,一下就叫出了聲。
於是昏暗的廂房中,逐漸傳出細碎的聲音。月上柳梢,雲翳散去,月色投進了窗中,裡頭的聲音漸漸有些快了,朦朧映著床帳裡有什麼被風吹起,而底下的趙仲正摟著他腰,一邊來吻他的手背。
“沈卿,”趙仲的聲音傳了出來,“不是說要主動嗎,為何如此小心翼翼。”
“陛,陛下……”沈硯實在受不住了,“你得寸進尺……”
“朕就是得寸進尺,得隴望蜀。”
床帳內,猛然間又是一聲驚呼。
………………
一直到天亮,這一夜不知變換了多少雲雨,以至於太白金星升起來的時候,沈硯已經半昏睡過去了。他疲倦地睡在趙仲的懷間,只感覺終於可以卸下力來,身上多的是痠痛的感覺,而始作俑者卻毫無睡意,手指還在他的身上四處遊離。
他有些受不住,那手才停了下來。
“陛下,是不是該出去了,”沈硯閉著眼有些無力。
“出去什麼,去何處?”
“你……”沈硯一下又不知該說什麼,沒了聲響,他發覺趙仲就是貪得無厭,給上三分顏色就能開起十座染坊,他實在不應該將自己給得如此之快,以至於現在完全落了下風。
睏倦感上湧,他又要睡過去,恍惚中只感覺趙仲將他抱得更緊了些,那滋味便更加難言,他實在沒有氣力了,才任由趙仲去為所欲為。
“沈卿。”
他聽見趙仲又在輕輕叫他,許是太過彆扭,因此趙仲只叫他沈卿,而不叫沈硯。
“朕等這一晚等得好久,”趙仲在他耳邊低語道,“朕只盼望你知道——”
“知道什麼?”
“朕,真的好心悅你。”
趙仲又來吻他,這一回,他已經徹底睡了過去,在睡著的那刻,他還迷迷糊糊地想著,其實,他此刻也該是心悅趙仲的。
月色朦朧褪去,而東方升起日頭來,他受了趙仲的吻,睡得很是酣甜。
(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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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中人
簾中人1
《簾中人》
平叛有功的大將軍在離京後第五年回到都城,然後發現從小與他指腹為婚的少爺因為父親犯錯被牽連,成了瓦舍裡的伎子。
置頂:
·少爺淪落風塵不久就救出來了,攻受身心只有彼此。
·但有少爺差點被欺辱的情節。
·少爺的傻病後面會好。
——
顧雲知是在離京後的第五年回到都城的,五年的時間,他從一個紈絝子弟蛻變成了平叛有功的大將軍,塞外的沙礫將他的面板磨得糙實,也讓他長得更為健壯挺拔。
他率領軍隊打馬從城門經過的時候,幾乎半城的百姓都出來圍觀,還有不少榜下捉婿的老手,試圖要為他拉一門親,但在看到他脖頸處的刀疤之後,全都淡了念頭。
這一位殺伐果斷的大將軍,砍下的人頭恐怕比集市一年殺的豬羊都多,他們怎麼敢把女兒嫁到這種門戶中,受風霜催折之苦。
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