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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越多。都說這位少夫人從前看似忠貞良善,其實骨子裡最是放蕩,又說傅大少爺信錯人,將萬貫家財交在這種人手中,實在是死不瞑目。

宋鬱聽到這些風聲的時候,也發現了僕婢們看他的目光中夾帶著的異樣的眼神,夜晚他要受鬼魂的戲弄,白日裡他仍舊如同從前那般早起吃粥,坐在廊下曬著太陽,閒敲棋子打發時間,可漸漸的,府中的僕婢們對於他也不似從前那般尊重。

有的時候,他還能聽見下人在角落竊竊私語的聲音。

“你如願了,夫君。”宋鬱坐在椅子上,有些沉默地看向半空中飄著的身影,感覺到那手伸來輕佻地挑起他的下巴,宋鬱指尖一動,偏過頭去沒有回應。

但很快,那手的力道就加重了。

他被迫仰起頭來,感覺到那股冰冷的鬼氣滲入他唇齒的滋味,呼吸一窒,他又被吻入深處。

他現在又算什麼,某隻厲鬼的玩物嗎?

“夫君……”宋鬱微微喘息著,看向那道身影道,“夫君還要玩阿鬱到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傅離咎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道,“光是這樣身敗名裂,又怎麼能消我心頭之恨。我總要折磨你到無窮無盡之時,讓你顛沛流離,餘生都不得好過。”

“夫君真是恨阿鬱啊。”

“那是自然,”傅離咎緩緩冷笑道,“我本就是靠對你的恨意存活在這世間。”

“可要是,阿鬱已經知道錯了呢?”宋鬱抬眼,看向傅離咎晦暗難明的雙眼,他試圖從中看到一絲動容。

傅離咎卻只是徑自的,又將他狠狠摁在桌上。那手毫不客氣地捏住他後頸,讓他掙扎不能。

宋鬱疼得悶哼一聲。

“你這種人又怎麼會知道錯,”而傅離咎張揚笑道,身上的冷意越發濃烈,“不如想想下半輩子,怎麼陪我一起度過吧。”

小寡夫7

(11)

沒過多久,京中關於傅家男妾風流浪蕩的閒話已經甚囂塵上,傅家的老管家見勢不對,且宋鬱夜夜沒有半分收斂的樣子,只能將信傳去給了傅家二老,希望他們能夠約束一下宋鬱的德行。

彼時,傅離咎的鬼氣已經愈發磅礴,甚至連白日裡都能完整地顯出形來。

那一身鬼氣就好像是從宋鬱身上汲取的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宋鬱這個未亡人日漸乏力,膚無血色,那被夜夜浸潤的身子宛如池塘裡承了雨露的荷花,嬌滴滴地綻開花瓣來。

他知道眾人的目光,也知道外頭的風言風語,但他卻沒有解釋什麼。

直到那天午後落了雨,院裡頭潮熱又靜謐,宋鬱剛被傅離咎折磨了一輪,額間滲著汗,他沒有去拉散落的衣衫,身子無力地垂靠在榻間,管家過來了,隔著門說老爺與夫人到了。

“到了?”宋鬱聞言一怔,才抬起頭來有些回神,“到哪了?”

“就在前院的廳上坐著,等著少夫人您去敬茶。”門外,管家悠悠開口道,“老爺夫人這回可是為了少夫人的事,特意來的。”

宋鬱手指微微攥緊,知道這日總算是臨到了。傅離咎就是想借著外頭的流言蜚語和自己爹孃的手,將他趕出傅府,只有看到他顛沛流離,看到他朝不保夕,傅離咎才會高興。

厲鬼的報復心就是這麼強,欠一還十,只有恨,沒有愛。

門內,傅離咎的身影又顯現了出來。

“夫君,”宋鬱撐起身子,啞聲喊道,“夫君還是要讓我過去嗎?”

傅離咎冷淡看著他沒有說話,宋鬱微微攥緊了指尖,最終還是撐手站了起來。

不過十幾天的功夫,宋鬱身形就瘦了一大圈,他的身上,衣衫遮不住的地方,多的是淤痕吻意,他重新更換了衣衫,用丫鬟的脂粉遮住了眼底青黑,只覺得今日便是自己留在傅府中的最後一日。

然而待到宋鬱緩緩走到前院的時候,卻看見二老正帶著一個道士坐在廳中。

宋鬱的腳步猛然一震。

僕婢們看見他過來了,都竊竊私語起來。

“鬱兒。”二老見狀招招手,示意他走近些。

被宋鬱侍奉孝順多年,二老也是將宋鬱當作半個親子對待的,不久前傅離咎去世,他們從南陽舊宅千里迢迢趕過來,也曾擔心宋鬱會因為喪夫而一時想不開,甚至還曾小住府中一段時間,幾次寬慰宋鬱。

卻沒想到再次聽到宋鬱的訊息,卻是管家那一封陳述少夫人種種荒唐行為的書信寄到老家,他們不信宋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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