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暫時忍住,叫他安心嗎?
“妻來嘗,”玄司又將他抱得高了些,叫他來貼,“妻來嘗吾。”
“玄司!”書生嚇到叫出聲來。
“妻來——”
手掌拍向他,書生忽然知道玄司為什麼遲遲留在巖洞不走了,為什麼這些時日一直餵養他,照顧他。原來是想將他身體養好了,養到不怕自己了,再來吃抹乾淨。巖洞內,他瞳孔猛地一縮。
從洞外看去,只能蛇妖的手抱著書生,抱得很牢,以至看不到其中的動作,只能看見書生的身子像是在往外掙扎,隨即又被抱得更緊,連著手伏在了地上,書生的呼吸聲漸漸重了起來,帶了幾分哭說的意味。
“你……你騙我……”
蛇妻11
書生感覺自己快昏過去了。
玄司的蛇尾不斷地將他絞緊,尾尖尖勾住了他的腳踝,像是在逗他玩一般,卷著他的腿直往前繞去。
他又一次小聲叫出聲,掙扎著想要攀上玄司的脖頸,然而卻無力掙開,身子猛地被纏著,聳了起來。
一下,他哭出聲來,只感覺自己分外狼狽。
“妻,不疼。”玄司摸了摸他頭。
“別,別碰我!”書生紅了眼睛,一把打掉玄司的手,“你騙我……”
明明說只是摸摸他的,結果卻直接來了出霸王上弓,是他太蠢,真以為玄司心無淫念,甚至還大膽到這個樣子和玄司嬉戲。
“為什麼?”他哀怨瞪向玄司,“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玄司愣住,轉而安撫著抱起他輕搖著。“妻不怕……妻不怕。”
“誰是你的妻!”書生下意識想要擺脫玄司的纏繞,然而卻被玄司翻了個身,猛地壓在了地上。
書生一下叫出聲,巖洞的地上泛著冷意,全是小石子,在動作間石子更磨得他脊背生疼,書生忍不住仰起脖頸來,感覺身上玄司纏繞得他更緊。
往常他們親密很多回了,但沒有一回像今天這樣,書生以前在村裡的時候,也聽過男子與男子之間貼烙餅的事,卻不知道具體該怎麼來,他一直以為該做的事,玄司都已經對他做得差不多了,因此也預設玄司稱他為妻。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之前那些都不過只是小打鬧。
書生幾乎又要哭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對我做什麼……”
“摸妻,”玄司觸碰到他,瞳孔一動,輕輕低語道,“妻開心,妻可愛,妻來嘗吾。”
因為摸他,讓他覺得舒服,所以就想讓他更舒服嗎?
書生淚眼看著,又是玄司慣有的理解思維。
陽光照不進巖洞的最深處,只能看見玄司的蛇尾不斷纏繞著書生的小腿,給書生借力,陰暗裡只能看見那露出來的腿微微動著,蛇尾遊動著撥開石子,帶著愉悅要將他拖入巖洞更深處。
“可等等,玄司!”書生一下攀上了玄司的肩,又忍不住急急叫道,“不能……不能這樣來的。”
玄司停住了。“妻,不願?”
“玄司……”
書生已有些哭出來了,沒有去和那豎瞳對視。大概在玄司的觀念裡,與妻做這種事,讓彼此都舒服是很正常的,但他是學禮義廉恥長大的,讓他在陰暗的巖洞中和一隻蛇妖如此顛鸞倒鳳。
他不能。
他是人,怎麼可以……他赤身被玄司單手抱在懷中,低頭往下看去,只看一眼,他又急急閉上了眼。
玄司像是發現了他的不安,身子壓下,仔細地來聞了聞他。
“妻不怕。”
“妻不是怕。”書生閉上眼說,“……是妻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
玄司離開過一次就會離開過第二次,而他終究是人,在玄司離開後,是要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的,如果這個村子容不下他,那他就去別的村子,巖洞只是暫時的居所。
今天如果他和玄司歡好了,那以後午夜夢迴的時候,他會不會後悔今日的放縱,後悔在今日做下了令自己無法回頭的事情。
他被徹底打上蛇妻的印記,又怎麼能回到人群中再次正常地生活?
玄司像是不解地看著他,又低低湊近了,用額頭來碰他。“妻,嘗?”
他看了玄司一眼,飛快地移開視線。
“妻不想繼續嚐了。”
“妻,哭。”玄司又伸出舌來,舔去了他臉上的淚痕。“別哭。”
書生一顫,沒有說話。
他其實捨不得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