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把煙全給騰挪光了。
他有點吃味。不知道李晉東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然願意下這樣大的決心。
反正那個決心的源頭是比他更厲害就是了。
但他也沒有問。他知道即使是夫妻雙方心裡總要有些秘密。而且他不急。只要李晉東這二愣子呆在他身邊,孔揚就有把握自己能把李晉東的每一滴都給榨得乾乾淨淨。
禮拜六的時候李晉東跟孔揚兩個去赴那個錢小茗的約。
他們約的早上。早點弄完早點走,不然總像有個東西擱在心裡,堵得難受。
但到了地方,錢小茗卻不在。沒一會兒就發了條簡訊過來,說是家裡有事,得晚上兩個鐘頭什麼的。
被人放鴿子的感覺特別不好。更別說是被學生放鴿子。李晉東差點要發火,但想了想自己怎麼說也是個大男人,也不值得和一個小姑娘生氣。
孔揚就更自在了。早把衣服鋪在桌面,胳膊往上一放,頭一沉,睡了。
李晉東看著孔揚自由自在的睡姿,再看看旁邊圍堵過來的幾條視線,只想說自己不認識他。
不過孔揚是真心喜歡在圖書館睡覺。大學時候睡得格外歡暢。長長的眼睫毛一垂落,再從旁邊窗外照進點陽光進來,金燦燦的紗一樣襯著,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
也只有孔揚這樣的人,能把在公共場合睡覺演繹成這種油畫似的效果。
李晉東輕手輕腳站起身,又把自己的外套輕輕往孔揚身上批了,轉身去書架那邊找書。
兩個人坐的地方是古籍閱覽室。這地方一般沒人來,來的也只是佔著安靜好做自己的事情,後邊書架上的一排排線裝古籍,更是都幾乎落了灰。
李晉東以前也來蘇圖做過志願者。古籍很難弄,髒得很,要仔細擦乾淨,費時間也很費精力。往往就是一搬一大堆到地下倉庫去,登記了資料塞到倉庫裡的書架上,再把鎖一上,沒人再記得。
擺在明面上的,已經是比較新的、也比較常見的了。還夾雜著一些民國時候的報刊雜誌。書架往裡面一層層的,倒深得很。燈光照不進去,就顯得很暗。
李晉東拿了本15年時候的星期六,隨手翻了翻,已經是一手的灰。他抬頭再往裡面看,忽然見到幾座書架,也不知道是被誰弄的,竟然擠在了一起,生生把裡面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