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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湖漁臾黃九洲。

餘三省目光流動,暗數大廳上的席位中的賓客,約有六七十人左右,心中暗暗奇怪,付道:往年祝壽賓客,各方豪傑當日趕到的,總不下兩百餘人,此刻正是拜壽人潮湧到而來的時間,現在,怎的竟不見客人趕到?

忖思之間,瞥見老管家藍福,帶著一個身著青衫的英俊少年,緩步行人廳中。

那少年手持摺扇,兩道俊目中冷芒如電,迅速的環掃大廳一眼,緩步向正中一張席位上行去。

餘三省低聲說道:“君兄,這一位就是那血手門的二公子了。”

但見藍福抱拳羅圈輯,道:“諸位高賓貴客,老奴斗膽打擾:諸位一刻時光,替諸位引見一位江湖上難得一見的人物……”

廳中群豪,雖然都覺得那青衫少年有些冷傲自負,但卻大部不知他是何許人物,聽得藍福如此鄭重推介,自是大感好奇。

剎那間,所有之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青衫少年身上。

但聽藍福緩緩說道:“這一位,乃是退出江湖數十年的血手門,當代掌門人的二少爺,高文超高二公子。”

除了君不語等一桌人外,所有的人都不禁的發生了驚訝,顯然對血手門中人,陡然在此出現一事,大感意外。

高文超站起身子,微一欠身,又坐了下去,搖動著摺扇,不再望廳中群豪一眼。

血手門數十年前,在江湖造成的一番血劫,仍然留有餘威,群豪聽得銷聲斂跡數十年的血手門,陡然在江湖上出現,年紀大的仍然能憶起當年往事,心中餘悸仍在,年輕的亦大都聽過門中長輩談過,心中既是有些害怕,又是有些好奇,都不覺的把目光投注在那高文超的身上。

一時間,高文起成了大廳中群豪目光集註之點。餘三省低聲說道:“君兄,藍大俠六十壽誕,怎的賀壽之人,反而不及往年多了?

君不語略一沉吟,道:“大概都被藍福擋駕了。

只見藍福去而復來,又帶著一個身著黑色勁裝,外罩玄色技篷的少年,急步行了進來。

那黑衣少年行到廳門口處,停下腳步,緩緩解開披篷。

藍福一欠身,道:“閣下隨便坐。

那黑衣少年望了高文超一眼,舉步行了過去,緊旁高文超身側的一桌首位上坐了下來。

廳中群豪,大都坐在靠邊的席位上,多者八人一桌,少者亦有四五個人一席,中間空出有六七桌,沒有人坐,但那高文超和黑衣少年,兩個年輕人卻各據一席,又在大廳中間,看上去特別起眼。

群豪原想藍福會介紹那黑衣少年的姓名來歷,那知藍福帶那黑衣少年行人廳中之後,就轉身而去。

高文超似是也對那黑衣少年十分注意,目光不時在黑衣少年身上打轉。

有時,四目相觸,彼此注視良久,但雙方還都能剋制著自己,沒有引起糾紛。

日升中天,已然快近午時。

十二個藍衫小童,已開始捧上酒菜。

原來,廚下的人手,只把酒菜送到廳外,再由那十二個藍衫童子,再把酒菜捧人廳中。

奇怪的是,祝壽人未再增加,廳中幾桌,仍然空著,高文超和那黑衣少年,也仍是各據一席,那些藍衣童子也照樣捧上酒菜。

片刻功夫,席位已各擺滿了酒菜。

餘三省低聲說道:“君兄,別人不來,也還罷了,那太湖漁叟黃九洲竟然也未趕來,實叫人有些不解。”

君不語道:“那黃九洲可能早到了。”

談話之間,瞥見藍天義帶著藍家鳳緩步而人。

緊隨在藍天義身後一人,白髯如銀,飄垂胸前,赤足草履,正是大湖漁叟黃九洲。

敢情他早已到了藍府。

藍天義步入大廳,抱拳當胸,高聲說道:“兄弟何德何能,勞諸位這般遠道來此,隆情高誼,兄弟是銘感五中,這裡先行謝過了。

四周群豪,齊齊站起,抱拳還禮。

高文超也隨著群豪站起身子,附眾隨俗,也跟著抱拳一鞠。但那黑衣人,卻是冷傲異常,大馬金刀的端坐原位,抬頭望著屋頂,似乎是權本沒有看到藍天義。

藍天義回顧了黃九洲一眼,微微一笑,舉步行向正東一張桌位上。

黃九洲、藍家鳳分隨左右,分別在藍大俠兩側坐下。

藍天義一直保持著一代名家的風度,嘴角間始終掛著微笑,端起一杯酒,道:“拙荊本該和區區同謝諸位一杯,但她染病未愈,只好叫小女代她母親奉敬各位一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