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玲心中一動,以眼角餘光偷瞄他的懊惱。她知道他說的沒錯,可是……她是個女人,她想要多一點保證難道也有錯?她終究不是他肚裡的蛔蟲啊,有很多事她都是用猜,根本無法確定。
越想,心中的悲傷就越強烈,她哆嗦著唇哀怨地道:“問題是,你從來都沒說過你愛我。我一直告訴自己,你不是把愛掛在嘴邊的人,也很有自信地認為你是愛我的。可是……當我看見你抱著若薇,我不禁懷疑我的自倍是不是太過膨脹?你根本就不愛我,對我只是一場便利的婚姻,你喜歡的是若薇……”
瑋玲眼裡的傷痛,令寧紀領悟到他原來傷她那麼深。時間情潮激湯。他柔情萬分地摟住她,真摯地看進她啜滿淚珠的眼瞳。
“瑋玲,你怎麼可以這麼想?你知道我……哎,”他苦澀地址動唇色,“沒有好好想過愛不愛這個問題。但我在乎你。你的一顰一笑,每個小動作,都牽繫著我的情緒。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沒戴眼鏡的樣子,我就為你著迷。或許,在這之前我就……滿欣賞你的,只是理智上一直把你界定在得力助手的分際上,或許是害怕……會破壞我們之間的和諧吧。而且你曉得我交往的全是……”他訕訕地址動了一下唇,自嘲地笑了起來。
“對於過去的自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是得到的人容易,才會那樣漫不經心。大部分的女人都是自己送上門,偶爾的迷戀也很短暫,很快就厭倦了。但對你不同,除了肉體的渴望外,我更希冀你的柔情溫暖我的心。自從吻過你後,其他女人再無法點燃我的情慾。你知道每次你那樣毫無保留地凝視我,眼中充滿對我的渴望時,我有多滿足,多快樂?我向來注重感覺,而不去想些形而上的東西,但不表示我就沒有。瑋玲,如果那種時時刻刻想著你、渴望你、為你牽腸掛肚的情緒是愛情的話,那我想我真的愛上你了。而這種情緒我從未對其他女人產生過。”
“寧紀……”瑋玲感動地淚盈於睫,緊緊攀附著他。
或許,這是他最初也是最後一次會說這麼露骨的表白。她閉著眼,把這些話反覆地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刻在心版,一輩子都不忘記。
“我愛你,瑋玲。”他吻著她。“以後別再嚇我了。我跟若薇真的沒有什麼。我不過是提供一雙臂膀安慰她,勸她要對夏譁體貼一點而已,沒有落井下石……”
“對不起,寧紀。我不應該那樣跑掉。可是那時候我真的好害怕,怕你會跟我說你愛的是若薇,耍跟我離婚……”
“傻瓜。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對你有多眷戀。晚上要是不跟你做愛……”
“寧紀!”瑋玲最討厭他這點了,每次都要扯到這種事來。
“怎麼,你不喜歡呀?是誰每次都叫的好大聲?”他取笑道。期待著老婆的紅暈,往上紅到髮根,往下漫進領口去。
他大笑著把躲進他懷襄撒嬌的身影撤出來,色眯眯凝視她領口裡隆起的暗影。
“討厭啦。”她軟軟的埋怨,不想再看見他眼裡的調侃,抬起頭奉上香唇,寧紀急切地配合,迷失在兩情相悅的熱吻中。
“吻,是靈魂與靈魂在戀人的嘴唇上相遇。”雪萊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四片唇相接,彷佛也將彼此心坎間最深的眷戀一併傳遞給對方知道。
瑋玲心裡再無懷疑。寧紀對她的感情,單從行動中表現出來。他的需索、佔有慾,他鍥而不捨地追求,幾個月來床第間的纏綿,日常生活裡的關愛,都是位愛她的證明。
他本來就不是個把愛掛在嘴上的男人。要談情說愛就由她來說吧,他只要耐心傾聽就好。
有了這樣的決定,瑋玲更加放縱自己的感覺,體會寧紀藉著身體語言傳送給她的柔情愛意。他灼熱的呼吸急促,修長的手指迫不及待地解著她襯衫上的扣子,熾熱的嘴唇印在她悸動的頸動脈……
她感覺到他的蓄勢待發……
“喔!”突然的一聲驚呼,羞的瑋玲急忙推開寧紀。雲秋趕緊避到起居間。
怪不得寧縉不肯上樓叫人,直慫勇她去,原來是預料到這種事。這個死孩子,竟敢陷害老媽。
兩夫妻整理過凌亂的衣衫後,臉紅紅地挽著手到起居間。雲秋比兩人還不好意思。
“我在外頭敲了半天,都沒人應聲……”她懾孺地道,清了清喉嚨又說:“若薇哭哭啼啼地來找寧紀,我問她,她卻不肯說。”
“我知道了,媽。”寧紀過來摟住母親,和瑋玲相視一笑,眼裡有著同謀者的會心。
兩夫妻伴著母親下樓。
和寧縉待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