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凌亂,慾望還沒下去,就這樣突然被陌生人架住,饒是程衡,都不由感到恐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門怎麼會自己開啟?他們又是如何悄無聲息出現的?!
架住程衡的兩個保鏢直接將他拉到另一邊的沙發旁,他腳步踉蹌地被拖過去。
他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到底怎麼回事,光亮的黑皮鞋和鐵灰色的西褲就映入眼簾。
順著皮鞋和鐵灰色的西褲往上看去,一個男人端正地坐在小沙發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說是面無表情其實不準確,這種眼神,彷彿程衡已然是個死物,男人連一點鄙夷不屑都懶得給他。
保鏢很恭敬地對男人說:“先生,怎麼處理?”
男人盯著他似乎沉默了一會,低沉悅耳的聲音才響起來:“拖出去。”
“是。”兩個保鏢點點頭,立刻拖著人離開房間。
“慢著。”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
“衣服,別打死了。”簡簡單單一句話,說得也很平靜,卻令人從中感受到一股沖天殺氣。
兩個保鏢答應著,默默拖著人走,程衡聽出不對,大罵道:“擦!你TM的是什麼東西!”可任他怎麼使勁也掙脫不了兩名保鏢的手,嘴還被人狠狠堵住。
此時他才真的感到恐懼,普通的保鏢來十幾個他都不曾怕過,可這兩個現在架住他的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普通,因為他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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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保鏢和程衡離開後,房間裡就陷入了恐怖的安靜中。
少冉只能勉強拿外套蓋住要害,身體整個蜷縮在大沙發上,雙手死死抱住膝蓋,頭埋在兩腿間,肩膀微微顫抖。
他連稍微抬下頭,都不敢。
對面的男人從煙盒裡抽出煙來,打火機燃起火光,然後隨著蓋子清脆的聲音熄滅。
煙霧緩緩繚繞,少冉雖坐得有些遠,卻還是能隱約聞到味道。
心臟突然像是被狠狠抓住一般,痛得他想大喊大叫。
男人幾乎從不在他面前吸菸,為了他的健康,擔心他吸入二手菸會對身體不好,更何況自從兩人同居後,就基本不吸菸了。
哆哆嗦嗦許久,他實在受不了這種煎熬和痛苦,微微抬頭,滿臉淚痕地看著男人,囁嚅半天才喚出聲音:“雍……”剛喊了一個字,就立刻嚇得閉嘴了。
男人手裡夾著煙,根本沒在看他,只是望著一旁窗外,似乎在看樓底。
聽到少冉喊他,男人才有反應,回過頭來笑著對他說:“寶寶,過來看看。”
依然那麼溫柔,那麼溫暖親暱的話,此時卻令少冉渾身冰冷,他早腿軟了哪還能走過去看外面?
男人見他一臉害怕地縮在沙發上不能過來,笑著將手裡的煙掐滅,笑著站起來,笑著邁步走到少冉面前,將他連人帶衣服抱進懷裡。
抱得極緊,緊到少冉幾乎不能呼吸。
連抱帶拖,男人將少冉帶到窗前,示意他看樓下。
看了沒有三秒鐘,少冉就大喊起來:“雍——雍——!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樣,饒了他吧,別再打了!”
男人眼中有些疑惑,卻還是很溫柔地笑,他柔聲說:“寶寶,他強迫你,難道不該打嗎?”
胸口一窒,少冉眼中帶著羞愧和絕望,嘴唇哆嗦著承認:“不是……不是他強迫我,我……我是……自願……嗚……”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雙手捂住臉,低頭不敢看男人,耳邊突然感受到熾熱的氣息,男人湊到他耳邊,聲音柔和低沉:“寶寶,為什麼?”
他問,為什麼?
男人的聲音彷彿和任何時候都一樣,沒有任何變化,但少冉卻直覺聽出其中的難過。
慌亂地抬起頭,他確認一般看向男人的眼睛,深邃,暗沉,沒有絲毫情緒。
“我……我……對不起……對不起……”他此刻才隱約意識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面前的男人,和他印象中的差別太大。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男人輕輕嘆息,有些無奈有些寵溺的語氣不曾改變。
“雍……”近乎崩潰地看著男人,他不知此刻還能和對方說些什麼。
“寶寶,你說過你喜歡我,對不對?”
“……對。”
“你還說要和我一直在一起,是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