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咱們坐望峰起碼也有幾十弟子,可如今,僅剩下你我師徒二人。”耶律軍有些酸楚,只是這苦果他只能自己嚥下,誰讓這果子是自己種下的呢?他也沒什麼理由去怨天尤人。
“師傅,你老說說也一解徒兒心中疑惑,剛來之時我看著漫山遍野全然無人,還以為是我那塵如水兄弟騙了我。”葉楓道。
“呵呵,塵如水,那孩子現如今可是天衝峰一脈的精英子弟,如果不是令狐天衝有他爹那層關係,下一天衝峰峰主非她莫屬。”耶律軍手指輕撫鄂下黑鬚道。
“哎,說起來也慚愧,其實兩天前坐望峰還是一片生氣,只是我前些日子突破先天后期失敗,心情沮喪懊惱,遷怒於門下弟子,全然跑到天衝峰去了。”喝了一口猴兒酒,葉楓發現耶律軍身體微微一震,兩眼閃爍精芒。
還未等葉楓詢問為何師兄弟全然跑到坐望峰去,他率先問葉楓這酒是什麼酒,居然夾雜靈氣。
葉楓說是小黃自己釀造的,自己從他那裡趁他不被弄來不少瓶。
耶律軍暗歎這畜生果真是異物,“這猴兒你好生對待,想我多年見識居然看不透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獸類,這酒常年飲用對修煉極為有效果,當真是好東西。”
“師傅,你老人家若是想喝,徒兒多孝敬幾瓶就是,我這邊還有不少。”葉楓嘿嘿一笑道,隨著兩人交談,逐漸熟悉起來,感情自然是慢慢就建立起來。
“真的, 哈哈,那為師就不客氣了。”耶律軍也不推辭,這猴兒酒確實是好東西,葉楓能有此心,自己也算是晚年有福,他如今依然有六十歲,常年修煉讓他看起來不過是四十而已。
“師傅,這師兄弟為何都跑到天衝峰去?掌教一脈呢?掌教真人難道不管?”葉楓不解,語氣甚至有些不舒服。
“掌教真人管也沒用,這些年下來,掌教一脈勢力艱危,而我坐望峰又不問世事,那玉女峰全都是女流之輩,也無野心爭奪這掌門之位,一味修煉求那上仙之道,唯有天衝峰那一家老小痴迷於權勢,在我不問門下弟子之時,他們已然在做打算,你也知道,我雖然與你們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情,他們這些年收天衝峰恩惠不少,這時候跑到天衝峰也是情理之中,這也是我的過錯,我正思量如何與掌教真人請罪呢。”
耶律軍此話不假,這一切因果全然是他不聞不問導致,可他不後悔,只是苦了掌教真人罷了。
葉楓沉默,唯有沉默,耶律軍的錯誤他身為徒弟也不能明確指出,只有沉默,此時山風再起,師徒二人長髮微微飄起,在峰巔之上顯得突兀奇異。
“對了,你這次回來,應該忘卻前塵舊事,那令狐天衝除非一味胡攪蠻纏,否則還是能忍則忍,萬不可再起衝突。”耶律軍有些擔憂看著葉楓,曾幾何時他已然沒了愛戀門下的心,只是如今卻如春風吹枯草,迅速萌芽生長,也許這就是他與葉楓的緣吧。
有時候,在某一時間段,相識卻不能相知,時間一到,地點也對,或許能成為關係親密之人。
“師傅,放心,往事只是隨風,不過如果那令狐天衝不依不撓,徒兒也不會任其擺佈,我如今已經不是當初吳下阿蒙了。”說著,葉楓伸出雙手,兩團靈氣懸浮手心。
耶律軍微微一震,“兩年時間,你能活著回來定然是遇到奇蹟,這大概也與那奇遇有關,只是……”
耶律軍有些不解,有些可惜,“你居然煉製刀魄。”
“如果不用刀魄,以你的天資以後成就定然不錯,可惜……”
耶律軍嘆息,很是可惜葉楓如此境遇。
“師傅,這個也許就是命,不過我不後悔,如果不是掉下絕情峰,我也遇不到這奇遇,更別說能活著,其實能修煉刀魄,未必是壞事,誰說以刀入道必是小道?”葉楓不以為然,神色極為堅定,甚至有些豪情壯志。
看著葉楓,耶律軍道:“你說的也是,或許殊途同歸吧,只是這條道路並不容易。”
隨後耶律軍簡單問了葉楓在絕情峰下的時光生活,葉楓揀了一些說與他聽,那飛刀刀譜之事卻是隻字未提。
”師傅,你說,這世上真的沒有人以刀入道嗎?”葉楓睜大眼睛滿含期待問道。
耶律軍看了葉楓眼神,沉吟一時,“其實,也並未如此,傳說修真界有一族專門以刀入道,可是他們的修煉功法仍然是以丹田為主,而你沒有丹田卻以刀入道,為師從未知曉,你這樣的情況估計千古以來從未有此種情況,你這條道路前途未知。”
耶律軍說道此處不免有些擔憂,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