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落出去。
發現這個狀況,舒清柳臉色變了,埃文欣賞著他的表情變化,笑道:“你應該慶幸,我是你情人的粉絲,所以這次我沒玩炸彈遊戲,只要你交出星光,我就不會傷害他。”
在場兩個人都沒信這番鬼話,多半是這段時間埃文疲於奔命,根本沒精力搞炸彈才是真的,舒清柳的出現出乎裴雋的意料,雖然弄不清緣由,但在某種程度上讓他安心不少,故意說:“如果你想起來了,就快告訴他東西在哪裡,難道你想看著我死嗎?”
話戳中了舒清柳的忌諱,哪怕是演戲,他依然不喜歡聽,喝道:“閉嘴!”
“呵呵,對情人這種態度可不太好啊。”
埃文還以為舒清柳是因為被威逼不高興,故意鬆了下手,看到椅子往後蕩去,舒清柳急忙衝上,誰知埃文趁機抬起槍,還好他避得快,子彈射在旁邊的機器上,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
舒清柳心臟飛速跳動著,不是因為突然射來的子彈,而是憂心裴雋的現狀,昏暗的空間加重了這份壓抑,他感覺頭很沉,許多畫面在慌張下急速閃過,紛紛亂亂的無法理清,這種狀態可不是個好現象,他急忙用力晃晃頭,不讓自己亂想。
“想起來了嗎?我耐心不太好,可能只有五、六分鐘。”
對面傳來埃文的話聲,舒清柳立刻答:“別傷害他,我馬上告訴你。”
“你在軍隊醫院裡治療了很久,都想不起來,現在居然記起了,看來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不過別給我假訊息,否則你的情人會死得很慘,我說到做到。”
漫聲細語裡透著犀利的血腥氣,舒清柳當然知道埃文沒說謊,可是大腦依然很亂,子彈撞擊金屬留下的迴音仍在耳邊迴盪著,似乎想起了什麼,卻又依然模糊,只隱約看到有字在自己眼前閃動,像是鬼莊,又像是槐莊。
對面傳來沉悶低哼,是裴雋的聲音,埃文故意沒塞住裴雋的嘴,讓他間斷髮出聲音,以刺激舒清柳的心緒,裴雋當然知道他的目的,所以一直在忍耐,只是喉嚨被繩索勒住,迫使他喘息出來。
舒清柳的心神果然被擾亂了,急忙站出,說:“星光還在槐莊,快放了他!”
“槐莊我們住了一個多月,該找的我都找遍了,”埃文眉頭一挑,再次舉起槍,冷笑:“糊弄人可不是件有趣的事……”
生怕他再做出傷害裴雋的事,舒清柳急促地說:“在那塊橫匾裡!”
眼前一亮,彷彿閃電劃過,說完後連舒清柳自己都愣住了,像是遵循本能似的,他喃喃說:“對,在槐莊那塊橫匾裡,我親手放進去的!”
暴雨夜晚,因被藥物輻射而神智漸趨模糊的他開車到了麒麟鎮,當時他的狀態已經很差,他不知道自己將會怎樣,不敢把東西隨身攜帶,於是下車,想找個穩妥的地方藏好,正好經過槐莊,他就把東西放在了橫匾後面,橫匾很高,不會有人去注意,他放置時,閃電劃過,照亮了匾上被樹枝遮擋了一半的字樣。
應該是這樣吧,也只能是這樣了,這是他在混亂思緒中找到的唯一答案。
為了讓自己說得可信,舒清柳再次重申:“以我當時的狀態,沒氣力翻進牆裡,所以就就近放在了匾後,那個最顯眼的地方,也最容易被忽略,你沒想到吧?”
埃文果然信了大半,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後眼珠轉了轉,微笑道:“就暫時信你吧。”
“那放了裴雋。”
“這個很抱歉,在沒拿到貨之前,放獵物是愚蠢的行為。”埃文將繩子甩到一邊機臺上隨便打了個結,證明他雖然不放裴雋,但暫時還不會傷害他,說:“拿東西來換,我就放人。”
“現在外面什麼狀況你知不知道?這種時候你還想帶他離開?”舒清柳冷笑。
“這個不需要你關心,反正我如果無法離開,他也活不了。”埃文不以為意地掃了裴雋一眼,笑道:“這個也需要考慮一下嗎?”
舒清柳沒說話,雖然埃文鬆開了繩子,但槍口一直遊離在裴雋頭部,有恃無恐的舉動,威脅著他無法不答應,正猶豫著,忽見對面窗戶亮光一閃,他本能感覺不好,急忙叫道:“趴下!”
說話同時,躍過去將椅子撞翻,身體覆在了裴雋身上,埃文反應機敏,比舒清柳早一步滾在一邊,與此同時,子彈從對面射入,將窗戶擊得粉碎,玻璃碎片飛濺,還好多數被舒清柳後背擋住,沒有傷到裴雋,不過裴雋無法活動,被這樣一摔,還是被震得頭暈,看到埃文衝他們舉起槍,大叫:“小心!”
舒清柳早有防備,撲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