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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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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月圓,他總要去朋友家與之共醉。看著朋友夫妻那恩愛模樣,他羨慕至極,誰知來年朋友一紙休妻,而原因竟是他?!

只因他曾打趣自己要是女子可嫁與他,夫唱婦隨闖蕩江湖,過那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曰子。可那是酒中戲語,怎可當真?

幾杯酒下肚攤在那裡無法動彈。他為安慰朋友失去嬌妻而來,卻沒想連同自己意想不到的迷藥也一同下肚!

冷汗啊!朋友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惡毒,還說什麼今夜良宵,正好結為夫妻?想他為正常男子,不好此道,好言相勸那人卻無停手之意。

他一江湖傻好人之號,一生光明磊落,深知朋友妻不可戲,沒想他沒動嫂子的主意,嫂子的丈夫可算計他已久。

唉,唉~罷了。

一紙休夫,惹不起,他躲得起,他逃了!

卻不料那人不妄陰毒邪少的名頭,他前腳剛落他後腳就到,一路追他到天涯海角……

逃的人是好人。

追的人是壞蛋。

圓月高懸,好一個夜。

義城大戶人家,八角涼亭內,有兩男子對飲。

幾巡過後,已有幾分醉意。

一女子手託酒罈入內,輕笑:“也只有單兄弟喝得過我相公,每逢月圓,他可盼著你來呢!”

“嘿嘿!”答話的男子爽朗一笑,有那麼分機靈,有那麼分憨直。“也是嫂子和蘇兄弟不嫌我每逢月圓來混吃混喝!蘇兄弟不怕酒都被我這酒蟲糟蹋,我可是不會客氣啊!”

“怎麼是糟蹋?”蘇姓男子搖扇笑,一雙鳳眼成了縫,一時春風沐人。“映春你這麼細細品是糟蹋,我這隻知它是酒卻不知它的味兒的人又該如何說了?”呵笑,伸手接過妻子手中酒罈。“天涼,出來多加件衣裳!”關心細語惹來一陣戲謔。

“唉,看你們如此恩愛真讓我心裡羨慕得很!”摸摸鼻子,心中盤算幾時也能找個交心人。

蘇妻一笑,道:“聽單兄弟這話是也想成家了,呵呵!憑單兄弟的人品要找個好姑娘不是難事,只怕喜歡你的姑娘多得是,你挑都挑不過來啊!”

再摸摸鼻子,嘿嘿兩聲,不作答。

天下雖大,他眼中千百人,像蘇氏夫婦這般恩愛的實為難得。這對神仙伴侶只羨鴛鴦不羨仙,那小日子可是他神往已久。

昂頭一杯酒灌下。

第二年朋友休妻,他傻了盯著信看了半晌。

邀月皎潔共飲,今朝醉,似是人非。

大理石桌上橫七豎八幾個酒罈,尚有幾壇為拆封歸整排列,一個酒碗空了,一個酒碗滿著。

站在八角亭中,仰頭豪飲,酒似清水充斥男子口腔中,溢位少許亦被憐惜地捻指抹入唇內。

他這一動作極為平常,愛酒嗜酒不覺經年,習成慣列,毫不知看的人眼中一抹不易驚覺的閃動,轉瞬即逝,歸於淡然。

瞧了眼身邊人未動分毫的滿碗,把空壇放於桌上,或是人拿捏力道有差,兩者相觸發出一陣沉悶。把第五壇酒灌入腹中,單映春七分俊朗二分稚氣的臉上為旁者添了一分傷愁,本是輕鬆明快的嗓音此刻染了憂鬱顯得低沉。

“兄弟,不必傷心,嫂子和你恩愛多年,不會如此一去不返!”

青竹薄籤的躺椅上白月色長衫靜靜覆於筍嫩竹綠間,亭角遮掩了月光,投下暗影潛上椅中人的身,眼未遮臉未掩,目色低垂,是幅玲瓏畫卷。聽人勸說,沒動彈,沒出聲,倒是勸說之人自覺口舌笨拙,悻悻然,抬手把第六壇酒開封,仰頭喝下半壇,重重嘆息。

他本以為,有情人終成眷屬實屬不易,能成夫妻者必有千情萬緒不為外人知;

他本以為,夫妻恩愛百日成恩,能過春秋幾載,自是無情情自生;

他本以為,天下恩愛夫妻千萬不及蘇少東夫婦,誰知去年把酒戲謔兄弟多情,今日卻陪兄弟飲酒為醉!

他曾羨煞旁人夫妻恩愛,連理與共,卻不曾得知昔日比翼鳥,今日各自飛,換來千般情緒,看君為得伊人憔悴!

正心愁之際,第六罈佳釀已然見底,伸手去搬第七罈,見那失妻的傷心人站了起來,撤手去端那滿滿一碗不曾動過的酒。

“也罷!酒醉傷人心更傷,兄弟替你喝,替你醉!”

圍著八角亭走上一圈,蘇少東那張為眾家女子趨之若騖的俊美臉孔望著明月當空,那光亮旁深不見低的幽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