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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家,又與阿井約定若一炷香後高容還沒回來,漁船就先走,兩兄弟明天再搭船回去。

阿井已經習慣了阿筌的小家子氣和彆扭,漁民們卻為自己的好意不被接受而氣憤,於是陸續散了。阿筌長出口氣,跟阿井說自己去找找看。

沿著高容離開的方向走,拐過兩家照壁後就進了山麓林子,眼前是個岔路口,一條直接上山,一條往南斜插上山,阿筌正猶豫,聽到前方杜鵑花叢裡有咳嗽聲。

“阿容少爺?”

“是我。”

“你終於回來了!”

高容轉出來:“他們散了?”

“散了。”阿筌想說再不出海要誤阿井的事,話在嘴裡轉了轉,沒說出口。

高容凝視著海邊,阿筌不好催他,也跟著他視線看,才發現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阿井的漁船。只見阿井在漁船邊走來走去,不時抬頭看天時測風向。

高容說:“走吧。”

阿筌忙跟上。

“你可吃了?”

“啊?哦,阿井嫂給我煮了條魚。他們要給你留……”

“不用。”

高容說話冷冰冰的,阿筌更忐忑,謀著他餓了一天心情也不好,呆會兒可會又暈船?!

回程還算順利,雖然風大,但有阿筌協助撐船,阿井總算在約定時間趕到大理。

一到碼頭,就看見高家家丁在岸邊逡巡,高容沒理他們,進城後也沒再耽擱,直接去高家別館。

阿亮耶被安排跟家丁住一個小院,看到阿筌進來,忙問:“你們跑哪去了?高家說你們失蹤了一天。”

“出海了。”

“出海?土司老爺不準阿容少爺坐船的。”

阿筌驚出一身冷汗:“為什麼?”

“土司老爺命中犯水。”

阿筌不曉得土司老爺命中犯水跟高容有什麼關係,現在海也出回來了,只期望別給阿亮耶惹上事。中午吃得太好,現在一驚也沒胃口,他乾脆躺下睡了。跟著阿容少爺轉兩天,比鑄劍鍛打還累。

大理自南詔時期就崇尚佛法,每年二月二十九起會的觀音會,通常要持續半個月以上。今年恰逢永樂皇帝遷都,大理府張大人延長會期到一個月,還特意請來大理府各寺高僧,齊聚崇聖寺講經說法為皇帝祈福。

崇聖寺現任住持是滇內有名的大師,今天下午開壇說法,高土司一早就開始沐浴薰香。

阿筌樂得清閒,打扮打扮謀著出去看看大理市井,卻見一早去土司處聽差的阿亮耶跑回來了。

“快去門外候著,阿容少爺要出去。”

“今天不是住持大師講經嗎?”

“阿容少爺不聽講經,要出去玩。”

累死個人啊!

在側門外蹲了許久,看見有人出來了,家丁裝扮,戴著比肩膀還寬的蓑草帽,背上揹著個褡褳,一副要上街採購的摸樣。阿筌撓撓頭,半躲半追地跟上。

街上人擠人紮實熱鬧,還有擺夷人騎著大象來賣茶葉秘藥和翡翠,阿筌稀奇不住,多看兩眼大耳朵長鼻子的“怪獸”,被擠得轉了個方向。發現竟跟丟了高容,他嚇得手心冒汗,連忙跑路邊臺階上墊起腳尖張望,直到看見阿容少爺站在街對面歇息,才鬆口氣。再跟過去,就不敢走神了,不能跟太緊,

7、7、兩個娃娃亂鬨人 。。。

怕阿容少爺煩,但也不能不讓他看見自己跟著,好歹是受了土司的命令。

從北門繞到東門,阿筌以為高容又想出海,高容卻只坐礁石上看海景。晴空萬里碧海無波,阿筌曬得頭皮疼,窩礁石下藏著,感嘆高容有遠見,原來戴帽子是這個用途。直到日頭上中廳,沒有什麼影子供他乘涼了,總算看到高容起身,轉道去南門。

崇聖寺在北門外,去南門是什麼意思?

阿筌邊走邊啃乾糧,想著高容硬是抗餓,這麼走一上午,也不見他吃喝。

南門是大理去往雲南府的出口,商鋪林立十分繁華。高容也慢下來,在小吃攤前流連。

阿筌心裡嘀咕:“吃點什麼吧,老捱餓可不好。”

高容彷彿聽到了,坐到一涼雞米線的攤位上,摘下帽子——

哪個?這是哪個?

阿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乾脆跑近了看,那個身形像極高容的家丁抬頭看他一眼,示意他坐下。

他靠過去,心如死灰。

家丁看看左右,湊到他耳邊悄聲說:“憨娃娃,我在礁石上等半天你都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