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處的人將賈白氏母女三人團團圍住。
“你們行跡甚是可疑隨我們走一趟吧!”
小鳳跟招娣嚇傻了,完全沒有預料到會這種情況發生。
反倒是賈白氏第一時間喊冤。
“我老婆子真是比竇娥還冤啊!這小娘們信口開河順嘴胡謅你們也信,你們這是想逼死我嗎?”
賈白氏這蠻橫的老太太還打算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矇混過關,可惜保衛處的人可不是吃閒飯的,兩個兵架著老太太離開了院子。
作為舉報人的四娘還有當事人羅秀珍也得跟去接受組織的調查詢問。
張蓮花一臉關切的詢問:“雨黛,用不用我去找三娃子。”
“娘你別擔心,你在家好好的看著孩子們,我一會就回來了。”
保衛處的人板著臉一個個都是生人勿近的模樣,嚇得軍嫂們大氣都喘,生怕一不留神也被這群活閻王帶走。
小鳳跟招娣一個勁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保衛處的人不聽,一個勁的催促她們倆快點走。
四娘與羅秀珍並肩而走,他們又不是嫌犯,自然不用全程盯著。
這還是四娘第一次來部隊的保衛處,相比一般的辦公地點,這裡氣氛格外的嚴肅沉悶。這一路四娘都在安撫著羅秀珍,免得她想東想西焦慮不安,她掐算過白小年平安無事馬上就要回來了,雖然過程些許的挫折但是結果是美好的。
羅秀珍被單獨詢問,作為舉報人的四娘也被單獨詢問,四娘落座,對面有保衛處的副處長還有一個戴眼鏡嚴肅的幹事,還有一個負責記錄的小文員。
戴眼鏡的幹事負責發問,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姓名,年齡,軍屬是什麼職位,為什麼要舉報那三個女人。
四娘沒有急著回答。
“你這是拿我當間諜審了?”
戴眼鏡的男人提高音量。
“回答我的問題。”
那副態度就像四娘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似的。
四娘沒想到她舉報反而被當成犯人來審。
一旁的副處長充當和事佬。
“這位軍嫂眼下軍區出現了間諜情勢嚴峻,希望你能夠配合我們的調查詢問。”
不愧是老油條,說的話比那個戴眼鏡的妥帖了不少。
“我叫林雨黛,愛人是第三炮兵營的營長嶽嶼森。我今日舉報那三個女人,因為她們知曉了白營長執行任務的情況,軍區沒有下發通知,反倒她一個不相干的老婦人倒是先知道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當面前的幾人知道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是嶽嶼森以後表情各異,副處長面露驚愕,而戴眼鏡的男人則是面色陰沉,似乎對嶽嶼森這個軍區的青年才俊沒有什麼好感。
一個小戰士進屋在李副處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光憑你說詞不足以證明她們就是間諜。”
戴眼鏡的幹事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四娘。
四娘毫不畏懼,仔細的觀瞧著這個男人,長相一般,五官只能算周正,單拿出來極為的普通,三十歲上下,眼白過重,膚色暗沉發黑,這種人偏執認死理,是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主,這種人一輩子都當不了大官。
“這位幹事,你覺得一個普通的婦人,能夠知道這麼多部隊隱秘的事嗎?你身為軍人,難道不知道軍人執行的任務都需要保密嗎?就連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能說。
還有,我只是例行的配合調查詢問,你們沒有權利羈押我。”
劉幹事冷聲道:“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希望軍屬你能夠全力配合。”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現在沒什麼可說的。”
劉幹事覺得自己的權威被冒犯了,就在他打算繼續發難的時候。
身旁的李副處長道:“感謝林軍嫂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
四娘果斷起身道:“李處長,劉幹事,那我就回去了,希望你們不要冤枉抓錯了好人。”傷了我們軍屬的心。”
就是諷刺他們倆有眼無珠是非不分。
眼見著四娘出門離開,劉幹事氣得要拍桌子。
李副處長訓斥道:“剛剛夏參謀長親自打內部電話,讓咱們簡單詢問便可以。你是豬腦子嗎?明顯是這女人背後有人護著,咱們惹不起。我看你活夠了,誰也都想咬一口。”
以往他們保衛處帶人詢問調查,夏參謀長可從未打電話詢問過,顯然這位小軍嫂遠比她預想的背景深厚,自己跟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