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鷗鷺悄悄的在四孃的耳邊說:“餘教授的故居哪裡不乾淨。”
四娘雖然剛剛入學,但是對餘堂傅的故居還是略有耳聞的,很多年前那裡曾經發生髮生過一起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
歷史教授餘堂傅突然瘋了,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用獵槍殺了他的兩個妻子,兩個孩子,最後自己飲彈自盡了。
其實按理來說,餘堂傅作為一個新派的學者,不該娶兩個老婆。可惜他太風流了,家裡有賢妻,仍舊喜歡留戀花叢,可能很多文人骨子裡都有救贖風塵的習慣,他的二房便是一匹上好的揚州瘦馬,說白了不過是有錢人的玩物。
據說二太太十六歲開苞的那一夜,她一邊哭一邊撫琴吟唱,衣衫輕薄柔美胴體朦朧隱約可見,底下全部都是參與競拍的男人,而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餘堂傅見不得這些骯髒的臭男人欺辱一個柔弱女子,所以他花費了半個身家,把這匹嬌養的揚州瘦馬帶回了家。
餘堂傅的妻子可是金陵女子中學最早畢業的學生,思想開明骨子渴望男女平等,建國前更是參加了數次遊行活動,為女同胞們爭取利益。
就這樣一個有先進思想的女同志,不得不跟一個玩物共享自己的丈夫,原本夫妻兩人變成了滑稽荒唐的變態三人行。
安東尼似乎那棟不乾淨的房子十分的感興趣,可惜許鷗鷺直接不說了。
四娘看向了餘柏鑫。
“不想死,便把東西拿出來。”
餘柏鑫一怔,因為她沒有想到,四娘會一眼看破她身上有那棟房子裡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
好奇,驚疑,甚至隱隱有點不安,明明她十分小心謹慎去了哪裡,為什麼眼前的林同志會知道。
四娘說道:“那可不是什麼寶貝,而是催命符而已。”
餘柏鑫聯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她覺得自己確實黴運纏身,喝水被嗆到,吃飯被噎到,還被色鬼附身的男人糾纏,難道這都跟自己從那棟房子拿出的東西有關係?她甚至不敢想下去,慌忙的從兜裡拿出了吊墜,這是一個狼牙吊墜,狼牙更是泛著青玉的光澤。
安東尼問道:“師傅,這是什麼東西?狼牙嗎?”
四娘沒有接,而是仔細的觀察,釋放靈力稍微探查了一下。
“確實是牙齒,但是不狼牙,而是鬼牙。”
好傢伙,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目瞪口呆。
餘柏鑫甚至想把手中的狼牙吊墜扔掉。
四娘趕忙出聲制止。
“別扔,扔了你身上的黴運晦氣只會更重,到時候你必會有血光之災。”
餘柏鑫嚇壞了。
許鷗鷺趕忙退後了腳步,躲在了四孃的身後,她覺得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
餘柏鑫都要哭了:“林同學,那我該怎麼辦?”
“哪裡拿的,放回哪裡,這樣你身上的黴運也能夠留在哪裡。”
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方法,屬於原路返回。還有一種十分的繁瑣麻煩,需要得道的道士或者高僧開壇做法,方能夠消災解厄。就是費用昂貴一般人承受不起,四娘提議是環保的,因為不花錢。就是有點費命。
遭遇了種種怪事以後,餘柏鑫再無膽量去叔爺爺的舊居了。
“林同學,我自個一個人不敢去,求求你陪我一塊去吧!”
安東尼和許鷗鷺同時看向四娘。
安東尼倒是想要去地方看看。
“同學,我陪你一起去吧!”
餘柏鑫可不管誰陪自己,只要有人就行,至少不是自己。
四娘做事佩服老外的冒險精神。
“你那點微末的修為過去送死嗎?”
既然已經答應了收老外為徒,四娘自然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安東尼去送死。
安東尼問:“師傅你也去嗎?”
眼下是午休時間,時間倒是充裕,不用擔心趕不上下午的課程。最主要是餘堂傅的故居就在學校裡,無需出去。
一行人來到了餘堂傅的故居,周邊一片已經荒廢了,有的已經被當成庫房了。學校的學生也極少過來。
這一座帶院子的二樓復古小洋樓,鐵門已經鏽跡斑斑,爬山虎已經爬滿了大半個房屋,這裡以前是老校區的家屬區,因為總是怪事頻發,住在這裡的人都陸續的搬走了。走到這裡第一感覺就是荒涼,甚至有點冷意,高大粗壯的樹木因為無人修建肆意的生長遮天蔽日。
四娘給了三人一個疊成三角形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