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杜浚已然臨近興地半丈,頭也不回,探手抓去,但覺那邪魔長老臨身,抬手便是一掌將其砸飛,緊接著,鬼修長老襲來!
杜浚霍然回頭,宛如兇獸回頭一般,張口便是怒吼一聲,吼聲如雷,煌煌天威,一吼之中,那鬼族長老遁勢一窒,驀然慘呼一聲,其身軀宛如狂風中的沙丘一般,吹散!
一絲不剩!
忽聞一聲,暴喝,那邪魔長老卻是折殺而來。杜浚淡然一笑,目光之中七彩光芒閃現,淡然道:“上蒼不負邪魔!”
這一聲夾帶欲道的話語入耳,端是讓那邪魔長老胸膛起伏,氣的‘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踉蹌敗退,抬頭,但見杜浚雙眸妖光閃動,侵入心田,登時身軀一顫,口中鮮血不止,難以支撐,倒在地上,生生吐血而亡!
眾人大駭,眼見這景緻,有那麼幾個碎丹修士竟然被生生駭破了道心,膽破而亡!
“一掌誅殺崑崙長老,一吼破去鬼族長老魂身,一語駭破我家長老道心……這這這……”興地望著杜浚,心中掀起了滔天巨瀾,眼見杜浚目光看來,登時‘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聲聲哀求!
死,或許並不可怕,有些東西遠比死更為可怕,就比如杜浚此刻展現出的手段,宛如大山一般,聲聲碾碎了所有人的勇氣!
此刻,在這破曉之地,眾人心中,杜浚便宛如那崑崙之山,高!不可攀!
太上等一眾漢龍族族人愣住了,痴痴的望著杜浚,此一刻,便是他們也不能相信,不敢相信杜浚竟然有了這等的修為!
“從此之後,先祖在,再無人敢欺辱我漢龍一族!”太上雙眸溼潤,奮聲大叫。
“不,你錯了!”杜浚回頭,淡然道:“從今起,在這神州之上,漢龍為主,三族為僕!”
那崑崙長老捲曲在地上,扭頭頭顱,入目的莫不是崑崙修士的鮮血,無一人敢上前扶他,喃喃:“這便是崑崙麼?”忍不住失聲自諷大笑,笑聲淒涼,驀然其目光一定,落在杜浚身上,嘶聲道:“漢龍有此子,我崑崙如何抵擋!”
話畢,溘然長逝!
興地凝望杜浚,神色複雜掙扎,驀然,面色一定,他道:“我願做漢龍僕人!”
杜浚目光一凝,落在興地身上,淡然道:“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答應你,百年之後,你若不死,我還你自由!”
“多謝!”興地起身,祭出魂魄烙印,沒入杜浚的雙眸之中,不再語,靜默的戰立在了杜浚的身後。
杜浚一掃三族殘存之人,目光一凝,低吼:“殺!”
霎時間,血腥滔天,慘呼淒厲,那血染紅了大地,那屍骨在逃遁之間,橫擺十里!
有人跪地哀求!殺!
有人哭訴!殺!
有人駭破道心,落為凡人!殺!
只為漢龍千萬年的恥辱!殺殺殺!
以一人之力,論戰三族兩千餘修士,百息之間,無人生還!
男子穿過漫天血雨,渡步而歸,其目光殺機濃郁,眺望長空,低吼道:“你殺我先祖,我便誅你九族!”
杜浚鐵血的手段,便是十數個漢龍修士都為之戰慄,但見他走來,莫不是垂下頭去,不敢抬頭,更是遠遠閃開!
“孩子,漢龍先祖有大仁留下啊!”太上不忍的閉上雙眼,不再看滿地屍骸,口鼻之間,卻還是血腥湧來!
“你老了!”杜浚搖搖頭,淡然道:“大仁乃留給可憐憫之人,此刻!”他語調一沉,道:“唯有以滔天殺虐,漫天血雨,方才能洗去漢龍一族這千萬年的恥辱!”
“他人可曾對我有大仁?既然無!漢龍便需要以牙還牙!以殺回殺!”
“但凡昔日辱我者,殺!犯我者,殺!逆我者,殺!而!順我者,昌!”
“我為砧板,而,天下蒼生為魚肉!”
太上嘆息,喃喃:“你會在天下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杜浚聞言,仰天大笑,笑聲之中,眾人垂頭,無一人敢抬頭看去,少頃,這笑聲一凝,但聞男子聲音響徹天地!
“我本善男,奈何世事步步所逼!我本信女,奈何佛陀不靈!我本無殺機,奈何世間渾濁!既如此,我便以滔天血雨還報!”
“你殺我先祖,我便滅你九族……片、甲不留!”
折返漢龍族,聖山之上,杜浚目光冰寒,一掃眼前的一眾漢龍族族人,在其身後卻僅有寥寥百十人相隨,更多的漢龍族人凜於太上之威,不敢上前!
他們在聽聞了杜浚的在破曉的手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