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驚,卻還未知道他的真正厲害,室空兒從西北角闖入,把關的正是剛才和段克邪比拼內力的那兩個黃衣人,這兩人在同伴之中功力較高,一黨微風颯然,立即雙劍齊出,用的也正是剛才堵截段克邪的那招劍法。
空空兒一聲長嘯,只見青光疾閃,錚錚兩聲,那兩個人手中的青銅劍己是斷成四截!這倒不是空空兒的內功勝過段克邪許多,而是他出手比段克邪更快,高手比劍只差毫釐,那兩人雙劍尚未合壁,內力也還未能十足發揮,已是給空空兒一舉削斷了!
空空兒笑道:“瞧清楚沒有,這可不是你們扶桑島的功夫!”那兩人兵刃被削,大驚奔跑,只覺頭頂一片沁涼,見空空兒沒向他們追來,這才敢用手去摸,原來一大片頭髮也都給空空兒削光了。
空空兒笑聲未歇,青光一閃,又已到了牟世傑身前,冷笑說道:“你敢小覷我本門劍法?”劍鋒一顫,抖起了九點寒星,也是在一招之間,同時刺向牟世傑的九處穴道,但比起段克邪剛才所使的同樣一招,劍勢卻是更為凌厲,更為迅捷了。
牟世傑橫劍一封,他的扶桑島劍法也確是有獨到之處,劍光一起,儼如玉帶圍腰,防禦得風雨不透,叮叮之聲,宛如繁弦急奏,瞬息之間,雙方接觸了九下。牟世傑虎口一陣陣痠麻,但空空兒那急如風雨的劍點,卻也沒有點中他的穴道。
牟世傑剛自喘過口氣,哪知空空兒這麼厲害的刺穴殺手還只是陪襯的虛招,他劍勢未收,趁著牟世傑給他攻得腳步有點歪斜的時候,陡然間已又是一掌拍出,峭聲斥道:“牟世傑,你膽敢欺侮我的師弟、須得吃我一記耳光!”
段克邪心裡暗笑,“辛芷姑最愛打人耳光,大師兄受了她的薰陶,也學起她的作風來了。”他見大師兄已然出手,自己已不便再出劍助攻,便悄悄的閃過一邊。
牟世傑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空空兒這一掌來得太快,他本來無法閃躲,但恰巧段克邪在過時候閃過一邊;牟世傑迅即一個倒縱,從段克邪原來所站的方位越過,同時另外兩個黃衣人的雙劍也已刺到了空空兒背後。
饒是牟世傑閃避得宜,也被空空兒的掌鋒沾上,只聽得“嗤”的一聲,牟世傑衣裳被撕裂了一大幅,皮肉也受到抓傷,火辣辣的作痛,但那一掌之辱,卻是僥倖避過去了。
那兩個黃衣人的劍尖刺到了空空兒背後,空空兒一個“滑步回身”,劍尖差了半寸,刺不著他,說時遲,那時快,空空兒已是反手一劍,將那兩個黃衣人的雙劍盪開,這一回他是因為正在追擊牟世傑,回身反手發劍,所以只是將那兩個黃衣人的雙劍盪開,而未能將之削斷。
牟世傑又驚又怒,一聲長嘯,那八個黃衣人各自退回原來方位,卻縮小了日子,意圖把空空兒、段克邪困在陣中。
空空兒眼光一瞥,見段克邪衣裳一片鮮紅,顯是已受了傷。空空兒慣經陣仗,思慮周詳,雖是在憤怒之中,也還保持幾分冷靜,心裡想道:“段師弟已受了傷,這裡又是牟世傑的地頭。
不宜戀戰。這八個黃衣人本領不弱,若是待得他們陣勢合圍,那就不容易走了。”
這八個黃衣人是按著諸葛武侯的“八陣圖”遺法,各自佔據休、生、傷、杜、死、景、驚、開八個方位,布好陣勢,若是給它合圍,饒是空空兒武功卓絕,只怕也難免兩敗俱傷。
空空兒不懂陣法,但他經驗豐富,智計過人,當下叫道:“師弟,跟著我來!”身形一起,便向著牟世傑追去。牟世傑驚魂未定,焉敢接戰,連忙躲入“生門”,正要發動陣勢,空空兒已是如影隨形,跟蹤追到;牟世傑轉入“開門”,“傷門”、“死門”那兩個黃衣人從兩們襲來,想引空空兒陷入陣中,空空兒卻不上當,出手如電,只一劍就把守著“生門”那個侍者兵刃削斷,攻開了缺口,段克邪也跟著闖出陣了。
兩人施展絕頂輕功,不過一炷香時刻,已是把牟肚傑的大軍遠遠甩在背後,走上了一個山頭,這時已是紅日沉西,暮色四合之際,空空兒停下腳步,說道:“師弟,你的傷怎麼樣?”
段克邪胯上中劍,受的只是僕傷,流血雖然不少,卻無大礙。段克邪敷上了金創藥,說道:“只是傷著一點皮肉。”空空兒道:“好,再待一會,待到天黑之後,我和你夜闖軍營,取牟世傑的首級!”段克邪道:“牟世傑這筆帳以後再算。現下有一件緊要的事情,非得師兄你立即就去不可!”空空兒皺眉道:“還有何事緊要得過取牟世傑的首級?”
段克邪道:“辛老前輩在等著你。”空空兒道:“哦,是辛芷姑?”忽地微微一笑,說道:“我和芷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