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她起疑,故意將從她嘴裡吸出的毒血嚥進了肚子。
他既然已經拋棄了她,又為何還要……
她呆立在溫泉旁邊,滿心疑惑,還未來得及想出個所以然來,悉索一聲,林間的樹枝,猛一晃動,帶來一股怡人的紫檀木香味,越來越近,越來越濃,她不消回頭,就知道,從林子裡面,迅速靠近自己的人是誰。
回覆
愛上占星座
“寒虞……”
她回過頭去,滿心歡喜地喊了一聲“寒虞”,提起地上的竹籃,眼看就要拔腿飛奔,撲向林中寒虞的懷抱。
可她剛剛轉過身去,她背後的寒睿,咳了一聲,身形往下便倒,眼看就要一頭栽回毒泉裡去。
她怔了一怔,實在無法,只得又鬆開了手裡的籃子,後退幾步,小心翼翼將寒睿擁入了懷中。
她的手指,剛剛搭上他的肩膀,他嫵媚的笑顏,突然間在她眼前無限放大,電光火石之間,他便摟著她,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重又將自己燥熱、顫抖的嘴唇,牢牢貼上了她的。
他翻身之時,眼疾手快,一手出指點中了她身上好幾處大穴,一手扣住她的柔荑,將它們極為曖昧地扣在了自己腰上。
緊跟著,他便底下頭去,將那粉色、柔軟的舌尖,第二次重重刺入了她的口腔。
他在她口中輾轉、吮吸,彷彿一個久旱之人,剛剛找到了一眼清泉,貪婪、而又迫切地深吻著她,他雙手用力,將她整個身子咯吱作響地摟在自己懷裡,他雖然自始至終都微揚著唇角,看似輕笑,但她從他半眯的鳳目中,還是清清楚楚看到了絕望、痛苦、掙扎、不捨,許許多多她十幾年來,從未曾在他眼中看到過的感情。
當他好不容易將她從懷中放開,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她卻依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兩隻手死死攥著他的衣襟,不願從他懷裡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直覺告訴她,寒睿,他一定有事瞞著她。
“寒睿……”
她趴在他身上,剛剛叫出寒睿二字,他眼中種種讓她起疑,甚至胸口隱隱作痛的神情,就好像從來沒在他臉上出現一樣,轉瞬之間,便被時常出現在他唇角,彷彿早就與他整張臉融為一體,輕佻、妖嬈的淺笑所取代。
他站起身來,將她輕輕往旁邊一推,望向寒虞,開口便是:“八弟,我不是早就說了,她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由始至終,都一直是我,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心中沒你的人,如此執著?我看你還是早日休了她,早日把她忘了,不要到了最後,和我一樣……”
他說到這裡,話音戛然而止,抬起手來,淺笑盈盈便搭上了寒虞的肩膀。
“八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像我一樣,自在瀟灑,風流快活,豈不更好?”
他話音剛落,便被寒虞一拳打倒在了地上,他倒下之時,手指恰好搭上了白綾的腳腕。
他微揚著唇角,手指繞著白綾的腳腕,稍微動了動,突然用盡全力,咯吱作響地扣住了她。
白綾原本心中起疑,想要抓著他,向他好好問清楚,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睿王府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但她聽到他輕佻、放蕩的話語,聽到他居然唆使寒虞出去花天酒地,快活逍遙,她心頭的怒火,噌地一下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她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欺騙、背叛,好不容易才嫁了個好相公,她決不容許任何人,哪怕是寒睿,從她身邊奪走寒虞。
她決不允許——
她抬起左腳,毫不猶豫,一腳狠狠踩上了寒睿白皙、柔軟的手背。
她用盡全力,將他的右手,踩得遍佈淤青,咯吱作響,他卻由始至終,死死扣著她的腳腕,不肯鬆手。
“饒了我吧,綾兒,我好疼啊……”
他淺笑盈盈,一邊在喊疼,一邊卻將唇角的笑容,不斷放大。
直到林中又傳來了幾聲悉索輕響,寒虞伸出手來,毫不猶豫地扣住了白綾的手腕,他方才猛然鬆手,將自己傷痕累累的右手,一寸寸從白綾腳邊挪開。
“八弟,快帶她走。”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叢林之中,突然響起了幾聲詭異的獸鳴,伴著好幾群從林中驚出的飛鳥,吱吱喳喳,好不駭人。
寒睿起身,拔出寒虞腰間的佩劍,將白綾,輕輕往寒虞懷中一送,用隔牆傳音之法,繞過白綾,悄悄往寒虞耳邊送了一句:“是李雲殤的人,我上次替你辦的那件差事,還沒來得及善後,八弟,趕緊帶她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