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他為何喚她小主人?
當他抱住她的腿,哀求她不要走時,我別開了臉。
心中不知是何情緒在翻湧,我竟無法再看下去。
一個可與我匹敵的男人,怎如此低賤?
我甚至覺得,與他交手是種恥辱。
這是剛剛那個詭異莫測的絕殺門主麼?為何此刻的他卑賤的連狗都不如?
她的身影決絕的由我身側跑過,不留餘光看我,更未回頭看向那個哭著求她的男人。
男兒流血不流淚,而他哭的哀慟難言。
她的身影最終還是消失了。
嘶啞的哭聲不知何時成了無休止的淒厲慘笑。
他仰躺在地,不停的笑,聲音尖銳又悲滄……
這是一個瘋子。
體力逐漸恢復後,我支撐自己起身。楚漣碧卻渾然不覺已逼近的危險,仍不停的笑。只是此時,我看清了他在笑著流淚。
我沒興趣殺一個瘋子,轉身離去。
身後空曠的黑夜是他無休無止的癲狂,是混淆不清的哭笑。
我明白了一件事,我錯愛了十幾年的人,正被一個瘋子愛著。
然我已決意再不為情所掌控。像他那樣匍匐求人是何等的屈辱。
那種不是女人的女人給我,我寧可不要
那般卑賤換來的情愛給我,我不屑去要。
我月天心會以最高傲的姿態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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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緣聚
命運之門匿於無形
不知何時跨入
更不知如何返回
順著心的方向走下去
一切歸於原點
驕傲如月
我一邊療傷,一邊追尋她的下落。這麼執意的找尋她,只是為了解除禁錮。
在雪地裡,我撿起了她。
她髒的像一個乞丐,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我心中抽痛,似在發抖。我毫不猶豫的將她抱起。
原來她並非我所想的那麼頑強。她脆弱的如同過冬即化的白雪。
我莫名心疼的將她摟在懷中,那一刻,竟想就這麼永遠護著她。再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再不讓鮮豔明亮的她淪為髒兮兮的乞兒。
其實,她只是需要被保護的柔弱女子。
伶牙俐齒的外表下是孤苦無依的靈魂。
八面玲瓏的狡詐下是顛沛流離的無助。
這一路應該很漫長,卻分明是那麼短暫。她在我懷中像不安分的孩子般動來動去,卻也畏縮而小心。我就這麼抱著她,為她阻擋外界風雪。
不知為何,長久以來內心的大片大片空洞,突然就得到了填補。這滿足感如此真實,真實的如夢似幻。
一直所想的便是如此麼?愛她,寵她,疼她。曾擔心自己不夠好,甚至向人尋求為夫之道,惟願給予她最好的呵護,成為她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依靠。
只是這熱情這小心翼翼的情感,被日復一日的失望與痛苦消磨的很少再想起。
客棧裡,我帶著精心煉製的藥丸,配以她的血液,我以為一切能夠順利解決,從此我便自由了。
可當我看著她,內心竟還是會無法自控的起伏。
失敗了,又一次失敗了。
難道真的對抗不了命運?
難道我要成為楚漣碧那種瘋子麼?
不!不可能!
我不會匍匐求愛,我不會屈膝自辱。我無須被施捨憐憫。
即便十幾年被情愛折磨地生不如死,也僅僅是自己的事,與她無關。
這才是驕傲的月天心。
我不會受控於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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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之夜
一覺醒來,她竟躺在我身旁……
我渾身□,她雙眼含淚。難堪之餘一股難言的燥熱侵襲而來。
若強佔了她的身子,我定會對她負責,娶她為妻。儘管我本是打算放棄她,儘管她並非我的夢中情人。
可她哭哭啼啼,竟只為了索要錢財……
將自己當做妓女麼?
罷,罷,對這種女人,何必顧慮,更不值得用心。
付錢倒也好,我又怎會娶這等無恥女子。
在她的追問下,我講述了她的身世。沉重的過往並未使她流露絲毫悲傷,相反,她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