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秋家莊忙碌了起來。
陸落和白老叔成了閒人。
莊子上男女老少,都集在西面的水壩上,等著重新挖河引水。
族長在高處指揮著,似統領千軍萬馬,很是威嚴。
陸落和白老叔原在秋二郎家,後來秋家兄弟掏茅坑、填茅房,實在太臭了,陸落就和白老叔離開,到河邊看熱鬧。
他們站在族長身邊。
陸落用一條大黑圍巾,緊緊裹住了腦袋,銀髮隱藏其中。
有人偷偷打量她,然後議論紛紛。
一箇中年人走到了族長身邊,對族長道:“再過幾日就要下秧了,這河哪一天能填完?”
“慢慢來。”族長道,“農活忙的時候就下田,空了一天就挑河,兩不耽誤。”
那人覺得族長是要累死他們,不滿的蹙眉,也不敢說什麼,就回去了。
一上午,很多人上前說了同樣的話,就是快要播春秧了,沒空挑河。
“日子我來安排。”族長煩躁道,“哪裡就這麼多事?”
族長的意思是,今天忙完了,以後每家每戶都抽出一個人挑河,不是所有人都在這裡,其他人該下地就下地。
總之,大家累死也要把這河挑好。
晚夕回到家,秋大郎和秋二郎,已經把院子後面填得平平整整,充實飽滿,茅坑也填結實了。
東北向的牆,秋二郎也修好了。
“玄女,您再瞧瞧,可有什麼不妥?”秋二郎請陸落。
陸落頷首。
“能弄到黃紙和硃砂嗎?”陸落問。
秋二郎連忙道:“我家裡就有。”
硃砂是之前買過的,一直放在族長家;黃紙是祭祀用的,更是現成。
慧娘就從屋子裡,尋出一些硃砂,用水調和均勻了,交給陸落。
陸落畫了張增丁的符咒,貼在修補過的牆上。
而後,她又在東北方布了個小陣,用符咒作為法器,增加此處的吉運,讓子孫位的生吉之氣更加充足。
“半年之內,必見成效。”陸落道。
秋二郎和慧娘很高興。
當天晚上,他們那屋就早早滅了燈。
秋二郎兩口子滅燈之後,卻是到子夜都還有動靜,不知止歇。
鄉下漢子雖然讀書,也是半耕半讀,常年下地幹活,體力特別好,快趕上當兵的了。
陸落自從得了龍蠱,視線通達,聽覺敏銳,他們那屋的木床吱吱呀呀,其中還有女人壓抑不住的嬌喘,男人興奮敞快的低吼,從他們進房就沒停過。
陸落很尷尬,翻身用捂住耳朵繼續睡。
她迷迷糊糊睡著,卻做了個夢,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春|夢。
夢裡的男人是寧墨谷,她很肯定就是他,雖然仍記不住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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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熱血
陸落夢到了寧墨谷,這個夢很露骨,她連細節都記得。
夢裡是仲夏黃昏的草原,風過碧色淺浪,晚照給茫茫原野披了件灼目絢麗的錦被。
她淹沒其中,一雙手緊緊抓住了寧墨谷裸露的背,像瀕死的魚兒,微啟著唇。
他的攻伐有點野蠻,她就像附身在海浪上,前後顛簸得她暈眩,酥酥麻麻的感覺在小腹處堆積,她快要升入雲霄。
她的後背、小腿、胳膊肘都染上了一層草碧色,在最瘋狂挺進時,他低頭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陸落就窒息得近乎昏迷。
醒過來時,陸落只感覺羞愧難當,稍微回想就覺尷尬極了。
這肯定是一些記憶,而不是她的幻想,她對柏兮沒有過性|幻想。
她捧住了臉,坐在床上良久未動。
“我怎麼從未夢到過跟顏浧?”陸落也會疑惑。
她夢中最親暱的時候,都是跟寧墨谷,和顏浧則一直都是並肩而行,客客氣氣的,言語溫柔崇敬喊他師兄,連他們新婚都沒夢到過。
現在回想,一點也不像夫妻,倒像是對相互攙扶而行的同門。
“前世,是不是從來就沒跟顏浧睡過?”陸落也會猜測。
又覺得不可思議。
顏浧那麼厚臉皮,他豈能容忍?他定會想盡法子佔有他名正言順的妻,他可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他是個奸詐的兵油子。
“也許,前世顏浧真的很靦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