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政看著沈立微微變色的臉,直透他的內心:“現在還不肯定,以我估計,八成是有關係。我們只能靜候訊息,慢則三五天,快則一天就能夠知道原委。這段時間,你與幻琉璃小姐,就住在城主府吧,也可以防止逃走的那人,再回頭對你們下殺手。”
“我不要,沈立我們回山上去吧。”幻琉璃輕輕出聲,又扯了扯沈立的下襬。
沈立看了幻琉璃一眼,抱拳對陶政說道:“陶兄的好意我們心領了,雖然現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但是我父親跟兄弟畢竟下落不明,如果我乾等在這的話,必然會悲恨終身,我要去找他們。至於幻大小姐,你不如就留在這裡,等待門派中人來接你吧。”
“你要走?以你的修為,就算跟過去,也是死路一條吧。”陶政有點意外。
夜殺營的人,沒有一個低於魄師境界的,沈立的修為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還沒能到達魄士境界,如果找過去,那就等於是作死。
“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跟你一起。”幻琉璃一把抓住沈立手臂,急急說道。
她是七殺盟的大小姐,魔道中人,而尊天帝國中的兩個巨無霸門派,一個是正道門派,一個則跟七殺盟有著血海深仇。現在八大護衛已死,如果她留在這裡被人知道,免不了就是一通追殺,一個寧王特使恐怕都護不住她。
尊天帝國,雖然號稱節制兩派,但其實也只是帝國的皇帝比兩派的門主修為高一點罷了,沒有真正的節制能力。
而且這個陶政,她根本就不瞭解,絕對不想把自身安全寄託在他的身上。
“還請陶兄把那人逃走的方向指出來,就算是死,我也要跟父兄死在一起!”沈立眼神堅定。
幻琉璃想要跟他一起,帶著就是,反正她還欠自己七萬枚魄精。
追人的事,卻是一刻都不能耽誤。
沈強和沈霸天,生死未卜,沈家現在只有他這麼一個活人,這種事肯定是不能假於人手的,追不追跟追上了有沒有用,完全是兩碼事。
沈立的堅定,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陶政眼中神色變幻著,似乎是在考慮。
片刻之後,才點頭說道:“正東方有著殘存的血跡,應該就是那人逃遁的路線,我已經派人跟了過去,如果你們執意要追我也不阻攔,只是希望不要以卵擊石,保重吧。”
“保重!”沈立迫不及待回了一禮,衝出城主府。
幻琉璃立刻緊跟在他身後,離出門時,回頭看了白衣飄飄的陶政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看著兩人消失在視野裡,原本還一臉嚴肅的陶政,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五魄齊修,曠古未聞,騙了世人十年,真是有趣。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在南王手中逃過一劫,下次再見時,你我就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大人,您為什麼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這麼客氣?”陶政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裡的人,悶聲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歐陽羽敢派夜殺營來我的地盤,肯定是對父王有什麼圖謀,沈家只不過是被殃及池魚而已。讓人嚴密監視沿路各城動向,一有異狀立刻回報。”陶政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神秘莫測,“另外找到蒼輪殿弟子,告訴他們有七殺盟的重要人物,出現在我尊天帝國境內,他們自然知道如何去做。”
“是!”
黑袍人答應一聲,低空掠起消失在屋外。
如果兩人的對話,被沈立聽見,不知道他又會有什麼感想。
陶政不但知道指使夜殺營的主謀的身份,而且還故意把幻琉璃的身份洩露出去,這是要借刀殺人啊!
。。。。。.
“沈立,我總覺得那個陶政有點怪怪的,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對你這麼客氣?”出了舒州城,幻琉璃迫不及待地傳音問道。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幻琉璃一直冷眼旁觀,八大護衛跟她本身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他們的死激不起幻琉璃這個大小姐的怒意和悲憤,但沈立不一樣,他剛才已經被沈強和沈霸天的失蹤,打亂了心神,肯定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不知道,或許是他平易近人,又或許是有著同情心吧,我現在也沒有精力管這些了,首先得追蹤到逃跑之人才行。”沈立木然地搖著頭,卻在心中喚起了沉睡的琰琰,“琰琰,你種在強子靈臺中的靈力還能聯絡上麼?”
靈星大陸,廣闊不知邊際,一個正東方的指點,未免也太簡單了點。
沈立敢追出來,其實還是依仗著琰琰和沈強之間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