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踏歌而來!”白蘭突然很興奮的說:“全都接上了,就是這首歌,一會兒就該有白衣的男人出現了!這就是宿命!”
“你在說什麼啊?”他還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話,看來這一千年來,連人都變了太多。
話音剛落,就聽見周圍有一片“唏噓”的聲音,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就有一隻堅硬而溫暖的手按在他的肩上。
一個熟悉而清脆的聲音在他後面響起:“子進,你終於回來了?”
白蘭只見對面做的的那個瘋癲的人後面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生著一張絕美的臉,黑色的長髮鬆鬆的紮在腦後,一隻手正搭在他的肩上。
面前那個自稱是王子進的人,聽了這個聲音,突然就淚如泉湧,號嚎大哭起來:“緋綃,緋綃,我等了這一千年,終於又見著你了!”
他回過頭去,身後的人依舊是一張桃花春風面,一如自己趕考的那天,站在綠柳岸上等他的樣子,那時天藍如壁,白衣勝雪,自己的年少時光似乎就是從他的一個淺笑才真正的開始,可是又結束得如此匆忙。
“緋綃!”王子進看著身後的人,還是那樣乾淨的白色,出塵的顏色,與千年以前一摸一樣,似乎時間就此停在他的身上再也沒有前進。
“不錯,是我啊,子進!”緋綃見了他笑笑說,好像這一切都在他預料之中。
王子進只覺淚水在不斷往外湧,讓他眼前緋綃的身影變得模糊,他伸手擦了擦淚水,又哽咽著說:“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變啊!可是,可是我~”說著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我如今竟要借了別人的身體才能再見到你了!”
“子進啊,你還是那樣的孩子氣!”緋綃依舊像以前一樣笑著看他:“要是過了一千年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豈不是變成了妖怪!”
“那我寧可變了妖怪,也不想當這凡夫俗子!”王子進聽了他的話笑呵呵的說。
緋綃搖了搖頭:“不老不死有什麼好!你不過死了就可以轉生,可是你可知我等再見你這一面又等了多久?”臉色一下黯淡起來,語氣中似乎有無盡的悲哀。
“可是縱是見了又怎樣?”王子進聽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此時已不是舊時風月,過去的終究還是回不來了,這個世界,沒有我存在的地方!”
“子進,你不要這樣想了,我會想辦法的!”緋綃見他煩惱,也不知該怎麼說。
王子進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自己回來是做什麼,千年前欠你的,我一定會還!”說完敲著面前的杯子,晃著腦袋吟道:“青山綠水,古今常在,惟有舊交何處?空贏得,斜陽暮草,淡煙細雨!”語氣中滿是悲愴。
緋綃望著這個自己昔日的好友,是啊,見了面又怎樣?有聚就有散,等待他們的終究還是別離而已,最後陪伴自己的,不過斜陽暮草。心中不由一陣酸楚。
“果然是如花的男人,踏歌而來!”旁邊的白蘭見了緋綃發出了一聲感嘆。
“你是誰?”緋綃轉頭看了她一眼,一個疲憊的,帶著一臉殘妝的女人,他望著王子進的身後,沉吟了一下,“我知道了,是你把陳開帶到這裡的!”
“陳開?”白蘭指了指對面坐著的人:“你說的是他嗎?那他現在是誰?”
“在下王子進啊,小姐你莫不是這樣快就忘了吧!”王子進在一旁驚訝著說。
“呵呵!”緋綃笑了一下:“這個你不要管了,你帶陳開來這裡做什麼?”
“是他自己要來的,說是身體裡有另一個人,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她說著又看了一眼變成王子進的陳開:“要是他沒有精神分裂的話,我相信這是真的!”
“那你又是和他怎樣遇上的呢?”緋綃很好奇怎麼會平白的多了這樣一個人出來,在知道王子進出現以後,他就拼命的往回趕,可是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找到他。
“不是遇上!”白蘭笑了一下:“他的出現,你的出現,我全都知道!”說著嘴角彎出來一個自信的微笑。
“你莫不是有先知的能力?”緋綃和王子進聽她這樣說,相視著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很驚訝。
“不是我!”白蘭很頹然的低下頭:“是我的妹妹!”
“那很好啊!”緋綃笑著說:“有這種能力的人一般都很短命,不是自己擁有最好!”
“不錯!”那個叫白蘭的女人臉上突然現出一種悲哀的表情,“她是已經死了,我的爸爸殺了她!”
“殺人?”王子進突然覺得心裡一陣害怕,他對這個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