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難過的。”沈銘低下頭,小聲地說,“習慣了這個東西就還好,我就是不爽,有時候也能夠開解自己。可……”
“沒人會不委屈。”寧白茶抬手,又摸了一下她的頭髮,“畢竟那是你的親生父母,原本就是血緣深厚的關係。你會下意識地想讓他們滿意,但無論怎麼做都無法讓他們滿意的時候,又會懷疑自己。”
沈銘抬頭看向她:“白茶姐,你呢?你……和父母的關係應該挺不錯的吧。”
“可能還不如你。”寧白茶端起飲料來,抿了一口,“只是我的情況和你的不太一樣。”
“嗯?”沈銘看著她,“怎麼就不一樣了?”
“我啊……”寧白茶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才說,“我已經徹底地讓他們失望過了,所以他們也不再對我抱有任何的希望。一開始確實挺難受的,後來時間長了,覺得就還好。”
沈銘:“怎麼可能會還好,還是會痛的。”
寧白茶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沈銘找她,純粹就是想要找一個人緩解一下心裡的難受,兩人聊的時間比較長。
到最後,沈銘竟然只是單純地喝低度數的雞尾酒就喝醉了。
寧白茶不知道該不該把她送回秦家,便掏出她的手機給秦淮打了個電話。
秦淮那邊接通得很快:“你又惹什麼禍了?老爺子給我打電話了,讓你該收斂的時候還是稍微收斂一點。”
“是我。”寧白茶輕咳一聲,自然是聽出了秦淮語氣裡的寵溺,“沈銘喝醉了,你來接一下吧。”
秦淮奧了一聲:“白茶姐?”
“嗯。”寧白茶和秦淮的交集不多,對於他還記得自己這一點,也著實有些意外。
結束通話電話,寧白茶看向了沈銘。
“為什麼離開我呢。”沈銘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