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龍虎大師已佔上風。
現在那四個人,已經看見了劍廬的飛簷。
現在正是日正當中的時候。
就在這時,一柄一丈二尺八寸四分三長的黑色鐵槍,閃電般刺入龍虎大師的腰脊。
龍虎大師感覺到那冷冰冰的槍尖,戳散了他的神經,他雙腳沾地,咳出了一口血,嘶聲道:“寒鐵槍?!”
拿槍的人是木蟬。
“是,要不是,怎刺得倒你?”
龍虎大師又咳出了一口血,喘息道:
“你……你真的是……權力幫的人……?”
木蟬大師依然淡淡地道:“當然是,否則怎會殺你?”
龍虎大師渾身筋骨又“啪啪”作響,狂吼道:“你……你其實究竟是誰?!”
木蟬冷冷地道:“我是權力幫柳五公子的‘雙翅’之一,‘千里獨行,萬里趕蟬,一槍苦行僧’”!
龍虎大師眶毗欲裂:“你是左天德?!”
木蟬笑笑道,“其實無德。“
龍虎大師長嘶一聲,沖天而起,全力出手。
木蟬卻突然拔出了他的槍。
他的槍自龍虎大師的脊椎骨裡挑出來的時候,龍虎便仆倒下去,像一隻抽空了氣的皮球,全身都癱瘓了。
木蟬收槍而立,俯首看著他,彷彿也有悲憫之色,說:“一個人不識時務,既為環境所不容,其實也只好死了。”
他這句話其實不是說給龍虎聽的。
龍虎大師現在趴在地上,吐出來的已不是血,而是白沫。
他一身“金剛不壞神功”,卻給寒峪地母製成的鐵槍刺入“龍尾穴”所破,死了。
他這句話顯然是講給梁鬥他們聽的。
因為梁鬥等人己停住了手。
梁鬥、蕭秋水、齊家公子、曲家姊妹,他們每一人,都聽見了。
天正被殺、龍虎大師也死了。
沒有這句話,梁鬥他們心知肚明。
左天德、應欺天、莫豔霞,任何一個,都可以要他們送命。
他們已沒有勝機,一絲都沒有。
左天德的話,梁鬥當然聽得懂。
不過懂是一回事,同意又是一回事。
完完全全另一回事。
梁鬥忽然道:“好輕功!”
左天德欣賞地笑笑:“為什麼好的不是槍法?”
梁鬥道:“槍好,槍法也好,不過好的不止是槍和槍法!”
左天德道,“哦!”
梁鬥淡淡地道:“而是身法。卜絕暗算天正的時候,天正是猝受襲擊,而且是四面受敵,跟龍虎受襲對不一樣。”
左天德笑問:“怎麼不一樣?”反正天正、龍虎已死,他不怕梁鬥等逃得了。事實上,普天下間,已沒有幾個人能把梁鬥等從他們手裡救走。不能。
梁鬥道:“龍虎大師雖以一敵二,但心裡早防著你,不似卜絕出手時,天正大師全未防範。可是你出手快,動身更快,明明離龍虎的角度既差又遠。卻忽然縮近距離,加上槍長,故一槍致命。”
左天德拍掌,然後說:
“分析的好!”
梁鬥淡淡一笑道:“過獎。”
左天德眯著眼道:“梁大俠是聰明人。”
梁鬥微微一笑:“不敢。”
左天德向眾人瞄了一眼:“梁大俠的朋友想必也是聰明人。”笑了一笑又眯眼睛道:
“聰明人現在都知道該怎麼做的了?”
梁牛、蕭秋水、齊公子、曲暮霜、曲抿描一起異口同聲道:
“不知道。”
左天德怔了一怔,瞳孔收縮,說,“你門知不知道,‘不知道’的下場是怎樣?”
蕭秋水站出來大聲道,“不知道。”
左天德心中大怒,這小子居然敢頂自己的嘴!“不知道東西的是死人,你現在是找死。”
蕭秋水昂然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死又何妨?”
左天德冷笑道,“無妨,無妨。”正要出手,忽然喝道:
“外面是誰?!”
四個人長步而入。
一人道,“木蟬,怎麼如此激動,出家人動了嗔念麼?”
左天德一見來人,立即堆起戚容,道:“師兄慘死,師弟身亡,我今日豈止破嗔,還要大開殺戒!”
蕭秋水一見來人,熹的幾乎跳了起來!
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