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陸隨按照家裡規矩,他每月回來吃一頓飯。
飯桌上大家心思各異常,但在家規的約束下。保持表面的寧靜。
陸志雄雖然退居幕後,作為一家之主威嚴不減,言簡意賅地說道:“諸事留在飯後再議,吃飯時,需心無旁騖,這是家規。”
陸家家風素來很嚴,正因為如此,陸隨才在富二代的圈層裡,仿若一顆獨特而遺世的星。
吃過飯,陸志雄照常回了書房練字,退下來後,書法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看著陸志雄關上書房的門,樓下的陸夫人和陸銘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唯獨陸隨依舊錶情淡然,波瀾不驚。
“我先走了。”
陸隨每月就像例行公事,回來吃趟飯就走。
陸夫人看著他欲言又止,她深知陸隨性子強,從小就是如此,長大以後更是主見甚深,這也導致了她在他交談時時常覺得不適。
反而是陸銘,年紀小,天真無邪的黏人,他忽閃著明亮的眼眸,滿懷期待的問:“大哥哥,我嫂子還生氣嗎?”
那個女人……
脾氣大得很。
心裡想著,嘴上卻維護了起來:“你嫂子沒有這麼小氣。”
陸銘小眼睛更亮了:“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再見到嫂子。”
想起那個女人氣勢洶洶地說他不應該再出現在她面前找存在感,他心中就隱隱不悅起來。
陸夫人敏銳地捕捉到這一微妙的變化,適時出言打斷:“陸銘,你的練琴時間到了。”
陸銘扁了扁嘴,不是很開心,但母親大人的威嚴他又不敢不聽,只能耷拉的腦袋“哦”了一聲,臨走前又抬頭跟陸隨說道:“大哥哥,下次你把嫂子帶回來吧,我想她教我練琴。”
也沒有等陸隨回覆,陸銘就走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起了蘇隱的緣故,陸隨周遭的氣息不太一樣了,在陸夫人看來,這是他兒子更接近人間煙火氣的模樣,並不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一個工具人。
陸隨眼神沒有往陸夫人這邊看,淡然地轉身想要離開。
陸夫人叫住了他:“阿隨,你和那個女孩子怎麼了?”
陸隨心煩意亂,隨口說道:“沒事。”
陸夫人自然不信:“那你什麼時候帶回家吃個飯,讓你爸也見見她。”
讓陸志雄,不等同於讓蘇隱判了死刑嗎?
作為陸家長子,很多事情他做不了主,包括他的婚姻都是一場商業聯姻,如果要他知道蘇隱的身份,只會讓蘇隱陷入艱難的境界。
“不用見了,我們準備離婚了。”
“什麼?離婚?”陸夫人盡力壓低自己的聲音,不讓二樓的陸志雄聽見:“你真是主意大了,一聲不吭地結婚,一聲不吭地就要離,你作為一個企業家,怎麼可以如此兒戲。”
陸隨其實對結婚和離婚的事看得很淡,反正不過是隱婚的物件罷了,但他不太清楚陸夫人為什麼會這麼激動:“想結就結了,想離就離了。”
“為了娛樂圈那個戲子?”
那天在會所看蘇瑾那副婊裡婊氣的模樣她就不喜歡,一股子狐媚子的味道,令人反感。
陸隨顯然有些意外陸夫人知道這麼多,而且她居然也認為他是為了蘇瑾。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因為蘇瑾呢?
他停頓了幾秒:“你對人能不能不要存有偏見,蘇瑾她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
“阿隨,你這話什麼意思?幫著一個戲子說話,不幫自己老婆?那天我就應該看出來,你的心思早就被這個狐狸精勾走了。”
陸隨越說越覺得心裡煩悶:“我有自己的判斷。”
言下之意就是讓陸夫人少管。
兒子大了,管不了,陸夫人氣都不順了:“我告訴你,想要那個戲子進門,你想都別想,一個在公眾場合能為難自己姐姐的人,以後伺候我不得反了天,咱們陸家可容不下她。”
陸隨直接抬腿離開。
……
蘇隱沒想到陸夫人會約她,接到陸夫人電話時,她還有些恍惚。
並沒有為難,只是說陸銘很想見見她,一起吃個飯。
“蘇小姐,你就全當了了我兒子的心願,這幾天他每天都在唸叨你,你好好跟他解釋一下。”
蘇隱推脫了一二,陸夫人言辭懇懇,再推脫下去,顯得她不懂事。
“好,您把位置發給我。”
蘇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