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車之鑑,那幾個狗腿子面對蘇隱時,心中難免存了幾分忌憚,不敢再有絲毫放肆。
其中一個硬著頭皮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怎麼了?”
蘇隱佯裝怒髮衝冠,氣急敗壞地說道:“這幾個男的知道我有艾滋病,就不伺候我,你自己看看,一個個軟成那個樣子,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他們還是這副德性。”
狗腿子聽著,不禁皺起眉頭,目光不善地看向床上的三人,隨口提議道:“我給他們嗑點藥?”
在他們眼中,對付這些不聽話的“豬仔”,向來有的是陰損手段。
蘇隱卻滿臉不樂意,大聲嚷嚷道:“老孃才不要他們不甘心地伺候我,這樣玩起來有什麼意思,我要換幾個。”
狗腿子一聽要大費周章地換“豬仔”,心裡顯然不太願意,站在原地有些遲疑。
“幹嘛,我就打了兩下,又沒碰他們,染不上艾滋病。”
蘇隱見他猶豫,佯裝氣呼呼地說道,那模樣看上去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暴躁失控。
要知道,微姐就在隔壁包廂肆意尋歡作樂,他們這些狗腿子可不敢輕易驚動了她。
再者,蘇隱上頭可是有宋擎罩著,如今宋擎在這園區內權勢滔天,蘇隱作為他面前暫時的紅人,他們自然也得順著點。
“行行行。”狗腿子無奈之下,只得招了招手,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把人帶下去。”
另外兩個狗腿子立馬走進包廂,將床上那三個倒黴蛋粗暴地拖了出來。
蘇隱見狀,鼻子裡冷哼一聲:“給我找幾個聽話的過來。”
狗腿子心中暗自腹誹,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只是撇了撇嘴。
蘇隱見還有一個狗腿子站著不走,立馬柳眉倒豎,罵罵咧咧道:“看什麼看,你也去,不然我回去就告訴擎哥,你幹活不認真。”
狗腿子被她這一番折騰弄得幾近抓狂,心中暗自叫苦,怎麼就碰上這麼個難纏的祖宗。
“你給我等著,別落在我手裡,我分分鐘弄死你。”
狗腿子惡狠狠地拋下一句狠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篤定她根本逃不出去,說完便立馬跟著其他人一同出去了。
眨眼間,走廊上就只剩下蘇隱一人。
她心中暗自焦急,正愁著要如何才能順利抵達那個員工通道時,那個神秘的服務員悄然出現了。
“跟我來。”
他低聲說道,隨後帶著蘇隱朝著與那些人相反的方向快步走去。
這個地方沒有監控裝置,服務員毫無顧忌,大踏步地帶著蘇隱在空無一人的包廂走廊中疾行,他們繞過一個個包廂,最終來到一個狹小破舊的樓梯口,順著樓梯蜿蜒而下,順利抵達了一樓。
蘇隱對這園區的方位本來就毫無概念,在這錯綜複雜的環境中,她也只有緊緊跟著服務員。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那個關鍵的櫃子前。
只見那櫃子體積龐大,看上去極為沉重,服務員咬咬牙,使出渾身解數,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將櫃子挪開一點點,露出後面一個極小的狗洞。
“趕緊走。”服務員催促道。
蘇隱不敢有絲毫耽擱,立馬蹲下身子,那櫃子的縫隙本就狹窄,狗洞更是小得可憐,但好在她身形纖細小巧,一番艱難掙扎後,總算是成功鑽了過去。
終於逃到了外面,蘇隱心中鬆了一口氣,她回頭看去,將頭壓得極低,眼中滿是擔憂地問道:“會不會連累你,你要不要一起走?”
然而,服務員卻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地直接將櫃子用力推回原位。
蘇隱心中暗自詫異,她分明記得這櫃子剛才那般笨重,自己和服務員兩人合力才挪動了些許,可如今他卻獨自一人輕而易舉地將櫃子歸位,這服務員的力氣與行為都透著一股不尋常。
眼下應該沒人會察覺到她從這裡逃了出來,說明她逃的時間還有很多。
蘇隱現在更擔心的是那個服務員。
蘇隱還在為他的安危憂心忡忡時,卻隱約聽到他扯著嗓子喊道:“不好了,有人逃跑了。”
蘇隱聽到這話,頓時愣住,心中滿是疑惑與震驚,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人心果然險惡。
顧不上其他的,蘇隱得抓緊時間跑,剛剛她還在想這麼隱蔽的地方,那些人應該一時半會兒察覺不到她跑的方向,現在她可不敢保證那個服務員會不會出賣自己。
趁著夜色,蘇隱不顧一切地發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