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關上門,雖然知道門口會做一定的降音設定,但米尤意還是不忍心吵到對方,連走路也沒有發出過於大的聲響,祝寧願就像走之前一樣,安靜的在床上睡著,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他皺起的眉頭,因為周圍環境的陌生讓他感到不適,但過於勞累和透支,並沒有清醒。
坐在床邊,那裡的血跡因為沒有及時的清理,已經幹掉了,在淺色的床單上留下一片片暗紅,米尤意坐在一個比較乾淨的地方,看著床上的祝寧願,他這場戰鬥消耗的精力比較小,之後還要去清查這裡的干擾器,只是簡單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原因,他看著那眉頭就是不舒服,自從他認識祝寧願開始,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比較開心天真的雄蟲,能力也很強,基本沒有見過他皺眉頭;可能是一念閃過,米尤意走上前,撫平了對方的眉頭。
感受到熟悉的感覺,祝寧願在昏迷中也有一定的動作,腦袋有一絲的偏轉,可惜因為腦子有點疼,還有點被掏空的感覺,沒有繼續動,但明顯就能感覺他的狀態好了許多,蒼白的臉雖然還沒有明顯的轉變,但明顯感覺有了活蟲的樣子。
看著這一幕,米尤意都不想走了,又多欣賞了一下,就被光腦從獨屬於他們的世界中被叫醒,是下屬來提醒該檢查了;看到訊息,米尤意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出門就要收拾好自己的私蟲感情,不能因為這個而影響大家,現在還在活躍 的高層只剩他一隻蟲了,其他的蟲都回去休息了,或者去梳理精神海,或者給戰友收屍。
米尤意去往目的地的時候路過了那片空曠的地方,不只是地上,剛才在上空飛著,現在離近看才知道有多悲慘,在一眾工作的亞雌中有一個慌忙蒼亂的身影,有點可疑,米尤意就關注了一下,看對方是要幹什麼,在看清是一位雄蟲的時候,他的警惕心多了一點,就看著對方的行動,現在剛出了一個雄蟲間諜,實在是不防不行。
但馬上就看出來他好像是在找蟲,在一片屍體尋找一個蟲,好像因為一個腳下不穩,他被絆倒了,米尤意和下屬馬上趕去,畢竟那邊蟲化的蟲比較多,在最後一刻都是蟲的模樣,外甲堅硬鋒利,以雄蟲的身體倒下去,很有可能受重傷。
他們還是慢了一步,但松詩彥沒有受傷,他的頭摔在了一個軟軟的地方,松詩彥抬頭一看,這不就是他找了半天的蟲嗎,沒有在意自己身上沾上的血漬和灰塵,直接將他抱了起來,眼淚已經在不知道的時候流了滿面,偶爾的風將墜在下面的淚滴吹落,落到冰冷的身體上。
米尤意雖然不認識那兩位,但看見這樣的悲傷,在後面默默行了個禮,祝福那位軍雌在蟲神懷抱裡遠離暴動的痛苦,之後才繼續前往那個辦公樓,經認罪的雄蟲告知了宿舍的干擾器,已經派了一隊的亞雌過去了,他現在要去辦公樓,實在是那裡的機密太重要了。
路上又遇到了幾個類似的蟲,都是一對伴侶卻陰陽兩隔;米尤意這時已經在控制自己的思維了,他在真的很難不去相關祝寧願現在咋樣了,當時自己的醒的時候,對方的樣子怎麼看也稱不上沒事,現在這裡也沒有治療的藥物。房間裡因為祝寧願當時的行動,被子什麼的都亂在地上,米尤意也還沒有時間收拾,現在的宿舍機器已經癱瘓了,還未修復,根本沒有收拾,也就沒有看見他喝過的那藥的殘骸。
這已檢查就是一天,等米尤意得空休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中途有回去看過祝寧願,他依舊在昏睡,原本那天的晚飯就沒有吃,這一下就是餓了很久,米尤意給他餵了一點營養液,雖然不是那麼美味,但至少能夠確保他的營養供給的足夠的。
米尤意還聯絡了祝以意,告知了他祝寧願的狀態以及這樣的原因;祝以意第一反應就是擔心,雖然每次聯絡他們都會拌嘴,但那種親情還是很厚的,那個喝個營養液都要叫喚半天的小崽子,現在可以為了救蟲不顧自己,也算是長大了,不過好像多了遺傳的戀愛腦。
再進一步的關心,祝以意只能派一個下屬來這裡幫助米尤意照顧祝寧願,他也需要在自己的崗位上,家裡蟲,他現在不打算告訴,他們太情緒化了,有點衝動,不宜去前線那裡,只能等結束之後再說了。
外面的戰場已經是清理乾淨了,都聯絡了家屬,並將他們安置好,若是勝利,他們會一同凱旋,也算是代替他們看一下和平的世界;如果他們失敗了,他們也算是重逢了。
大多數的蟲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崗位,那些雄蟲也是知道自己的錯誤,每天都是全天候準備梳理,也向西部來的幾位請教了新的方法,可惜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