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皺眉,她只覺這聲音好耳熟,想要從這出現的畫面內,看到那人的臉,漸漸的,她便看到了那石壁旁邊,屬於莊子鈺臨死前,慘白的臉。
還未讓他想明白,在沈如故的執念中,為何會有莊子鈺時,她就回到了現實,什麼也看不見了!
“莊子鈺……”南昭念著這個名字,想到那個救她並贈她《莊氏秘錄》的莊子鈺,早就在三個月前,就去世了!
她一直想不明白,既已復活的莊子鈺,為何要贈她祖傳秘籍,現在也只有一個答案可以解釋了!
那就是贈她秘籍的,並非莊子鈺本人!
“是你說,自己身不由己嗎?”她失神的盯著沈如故的臉,心頭被無數種,複雜的情緒充斥著。
她不知道,沈如故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但她想,自己欠沈如故的,恐怖不止一條命了!
這時,她轉過身來,猛然發現柳葉葉不見了,艙房內只有青果還倒在地上。
這女人一定是趁剛才她未注意跑出去了,南昭雖心頭在罵娘,但卻沒有很慌,她過去將門關上,還搬過桌子將門也抵上,自己就坐在那桌子上,手握著長劍等著。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過來敲門,是那個什麼裴叔在外喊道:“少夫人啊,我們給大少爺請了大夫來,您把門開啟!”
南昭在裡邊回答:“大少爺已經好很多了,不需要什麼大夫!”
外面的人哪兒會相信,早認定了她因愛生恨,要拖死他家大少爺,焦急的說:“那您把門開啟,好歹讓大夫看一眼,我們也好放心!”
“看可以,等天亮了!隨便你們看個夠!”
“這……”裴叔不知如何作答。
柳葉葉小聲說:“等天亮大少爺就沒了,裴叔,讓他們將門撞開!”
裴叔也生怕少東家就這麼被悍婦給害死了,立刻叫下面的人過來撞門。
“轟!轟!”南昭在裡面用力抵著桌子,可外面人多,很快拿木門就裂開了,眼看就要破門而入,南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回頭再次拔出長劍,回到沈如故身邊,將劍擱在他脖子上。
這些人衝進來看到這畫面,都驚呆了!
裴叔聲嘶力竭的喊道:“少夫人吶,使不得啊,那可是大少爺啊!”
“我當然知他是誰!”南昭一臉冷絕的說:“這男人棄我如糟糠,我恨之切切,你們誰敢上前,我便送他見閻王去!”
所有人也差不多知道怎麼回事兒了,幾乎無人懷疑她口中所言,更堅信她能隨時將大少爺一劍給咔嚓了!
柳葉葉哭得撕心裂肺說:“昭妹妹,你別衝動啊,你要怎樣我都答應你,只求你別傷如故……”
南昭不理她,就這麼立劍在站在那,一時之間,無人敢輕舉妄動。
裴叔只是個商人,哪遇過這種提劍行兇之事,唯有在旁邊苦勸,口水都說幹了,也不見南昭轉變心意,只得心頭暗罵此女心腸歹毒,大少爺另尋新歡是沒錯的。
這般僵持了許久,裴叔別無他法,只能悄悄潛人去報官。
州府衙半夜是無人的,可潮源沈家名頭很大,親自尋到了州府大人府上,一聽見沈家大少爺被髮妻綁架威脅生命,只好起來召集人手趕到碼頭,欲要當場捉拿此悍婦。
寅時,泰安王府。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看門的小廝開啟門,從外面進來一位行色匆匆的男子,他小聲在小廝耳邊說了句什麼,小廝便急忙跑進內院,通傳泰安王貼身近侍尋龍。
尋龍一邊穿著外衣,一邊問來人:“雲鶴,有何急事此刻前來?”
雲鶴乃天機府首座,專門為泰安王收集各種情報訊息,今夜竟親自前來,必然是有急事發生。
早被驚動的周仰從寢臥內走出來,雲鶴忙上前稟告道:“我剛接到訊息,說是沈家少夫人為情所困要弒夫,陳大人已經派人過去了,弒夫可是大罪,王爺讓我盯著那邊,故深夜過來稟報!”
周仰雙眉一緊,“南昭何以這般想不開?”
尋龍也是氣得跳腳說:“那蠢丫頭真是膽子也太大了,就算沈如故再他媽混蛋,她也不能當眾殺人啊!憑她本事,要殺個人,神不知……”
周仰一個凌厲目光掃過去,尋龍不敢繼續說下去,只是擔心的勸說:“主子,她要是真的殺了沈如故,也是她自己尋死,主子要是出面哪怕說一句話,都是萬萬不可的!”
從古自今,女子講德賢善惠,弒夫不止是死罪,還會被千人指責萬人唾棄。
他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