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這頭客氣的說:“這些銀子,各位可以拿去為家裡置辦些東西,請笑納。”
不想,這些村民看到這不菲的銀子,竟並不為所動,那村長還直接拒絕了!
“無功不受祿,我們不需要你拿錢,只希望你們儘快離開這兒!”
周仰好歹是個王爺,沒用權利強徵此地,對方卻不識好歹,尋龍抱著銀子氣得不行,他回到主子身邊,壓低了聲音說:“王爺,您只要一句話,我這就去把那老頭抓了,定他個大不敬之罪!”
周仰面色如初,他回頭輕聲說:“人家也不知我是誰,算不得什麼大不敬,只是,這些人連錢財都不要,是真的清高亮節,還是心中有鬼,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完,他有點撥尋龍道:“你記住了,對於張口說話之人,就要用相同的方法去應對,他說理,你便要用理去堵住他的嘴,而不是動不動就拔刀子!”
尋龍自知知道魯莽衝動,也就不再動要上去拿人的念頭。
旁邊的南昭覺得周仰說得有理,她再次開口說:“爺爺,我們來此所尋之人,家中老母已等他數年,如今年歲已高,只望能在死前知道其子不歸家的原因,你們都是有親有故之人,必定能懂這種盼子音訊苦等無果的痛苦,所以還請行個方便,小女在此替那位老母親謝過了!”
那些人雖不太想讓他們在此,但聽到這麼煽人肺腑的話,一時不知如何拒絕。
南昭又說:“其實,我們已確定我們要尋找之人,就死在這附近,且有十年之久,也不知他是否脫離苦海,已投胎轉世,所以,我們想在此地,為他做場法事超度,這不算過分吧?”
“做法事?”蕩湖村村長狐疑的問:“當真就只是做一場法事?”
“當然!”南昭隱瞞自己招魂的動機,只怕對方知道後,強行阻擾,而他們此刻只有三人,真的與這些村民動起手來,難免有死傷。
作為一村之長,連人家超度法事都不準,這有點兒說不過去了,所以這老頭就先不急趕他們走,但他們也不打算走,並強調道:“那你們趕緊把法事做了,我們等你們把法事做完!”
南昭聽此,看了看周仰,見他點頭,她便回木亭中取了物什,到這邊空地上擺設招魂壇。
那些村民就遠遠的看著她,對於她所做之事,一竅不通。
只看她手裡舉著香,站在那垂頭默唸什麼,好像有點兒樣子。
這時,村長身邊的一位村民上前,小聲在村長耳邊問:“他們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村長面色沉著的回答:“能發現什麼?就算有的,也變沒有了!”
南昭在唸了老半天,什麼事兒也沒發生,而那些村民們低聲議論的聲音,讓她注意力不怎麼集中。
周仰看她停下來,便關心的走過來問:“南昭,如何了?”
“我已按照招魂壇上所說,每個步驟都用了,按理來說,小東的亡魂就算未死在這裡,在別處也該招來了!”
她目光看向前方夜幕中的蕩湖湖面,今晚無風,湖面平靜得如一張紙,彷彿被什麼定格了一般。
她不禁在心中疑問:當年的小東,在這裡到底遇見了何事?
“喂,年輕人,你的法事做完了沒?”村長那邊又開始問了!
南昭轉身敷衍了一句:“就快好了,稍等!”
周仰提醒她說:“若招不來小東的亡魂,也就沒有別的法子了,我們只能離開這回去了!”
回去?
南昭忙活了一整天,就這麼回去,如何與婆婆交代呢?
她說:“若是小東未來過這裡,也就罷了,今天在漁民家吃飯時,那嬸嬸的反應絕對有問題,小東當年肯定來過這裡,他們村裡一定有人知道什麼,可就是不肯開口!”
現在死人招不來,活人的嘴也撬不開,怎麼辦呢?
南昭想了想,說:“也許是我學藝不精,未能招魂成功,不過,我還有別的法子可以試試!”
說完,她左手已落到了右手的那串紫珠上面,泰安王周仰立刻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
“說好了此事不可為!”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她又怎會出此下策。
“我比任何人都怕,靈花之力引來暗夜中的那些生靈,可是,若只有怕,我永遠都只能帶著這串紫珠苟且偷生!”她說這話時,眸中似有一股堅定在生成,她對泰安王說:“王爺,我要掌握它,最先要做的,就是接受它,而非從前那樣躲躲藏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