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奮力掀開,重重摔在地上。
“奶奶的——”他們就還不信了,這麼多人,搞不定兩個小丫頭,又重新從地上爬起來,南昭手中的劍未出鞘,只用劍鞘擊打上來的人,來一個敲一下,來兩個,腳與手並用,無不被她打傷在地。
不一會兒,她腳邊一圈已躺著七八個人,吃痛哀嚎。
周鳶見此,又驚又喜,兩隻眼睛都鼓圓了,她撿起自己的短刃握在手中,耍起威風來,將一人踩在腳下,對後面的何姨說:“看到了嗎,這是我的貼身侍衛,還有誰要來找打,我通通滿足他!”
自己的人被人這樣撂翻在地,何姨自然生氣,不過面上卻剋制得很好,她冷笑道:“你說你是鎮國公的親戚,我可聽說鎮國公是位深明大義,公正無私之人,若你真是他的親戚,這般無名打砸,無法無天,他老人家一世英名,估計都被你等敗壞完了!”
周鳶並非張揚跋扈之人,被這麼質問後,也覺失理,就沒再開口。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麼,你告訴我,我就罷了!”卻是南昭不肯罷休,她伸手一拽,將旁邊一張椅子拖到身邊,一派威儀坐下,反倒是站在旁邊的周鳶更像公主身邊的丫鬟。
“南昭!”周鳶深知她因被沈如故拋棄,為追尋結果極端妄為,且之前她九哥就擔心這樣,才讓人嚴加看管著南昭,是她幫忙才將南昭帶出來,並不想惹事生非被九哥責罵,才小聲勸道:“你莫要這般了,那沈如故早就走了,怎會與這樂國來的戲班子有何聯絡?”
南昭卻深信不疑的說:“他絕不會無故出現在此,他與這戲班的人,必然說過什麼,我這樣打砸,他們都無人出來說話,一定是想隱瞞什麼!”
“哎呀!”周鳶都快哭了,“可這都是你的猜想,沒有證據,若是你錯了呢?”
錯了?
她眸中失去了昔日的柔和靈動,死水般毫無波瀾回答:“那就由著它錯下去吧……”
何姨方才對旁邊的人輕聲交代什麼,回過身來,對她威逼之言並不無所動,她竟開口勸道:“姑娘,你今日這般到我這裡來鬧,不惜打傷數人,只為尋這名叫沈如故的男子,看得出來,此人乃姑娘所愛之人,現在人去無蹤影,姑娘許是傷心過度,偏激了些,不過姑娘,聽我一句勸吧,他既離開你,必然是不愛你了,你這般痴狂並非是不放過他,而是放不過自己!”
周鳶聽到這句話,直點頭,因為對方說出了她一直想說的話。
那沈如故都已經走了,這樣的人,就算再將他找回來,又有何意義,不就是徒增傷悲嗎?
南昭身子依在椅背上,面上淒冷回答:“再如何,我也是他拜堂成親、明媒正娶的髮妻,我不管他前生是誰,這一世他要離開,就必得與我言盡,就算要走,也留休書一封!”
在場之人這才差不多知道了她的故事,紛紛小聲議論道:“原來是與她結髮的夫君離他而去了,嘖嘖……”
“她這麼兇,是我,也要躲她遠遠的!”
“就是!那位公子一定是受夠了她才這樣不辭而別的!”
從前早就將這些刺耳的話當耳邊風的南昭,卻無法再讓自己冷靜聽之,她突然拔出手中長劍,指著那些個議論她的人,殺氣騰騰的喝道:“你不是他,你怎可代替他說話?”
周鳶真怕她一衝動鬧出人命來,忙伸手將她往回拉,對方見她被人拉住了,才壯著膽子小聲回了句:“幸虧我不是他,不然早被你這惡婦給砍死了!”
正在裡面吵鬧不休時,戲班子外面疾步走進來一隊巡邏的州府兵。
州府兵屬民兵,與雲州軍這種正規軍不同,他們受州府管控,平日負責城內安全,雲州的州府兵有兩千人,東南西北四城各設城衛司,各司有州府兵五百人,正副司長兩人,分數十個小隊,每隊任隊長一人。
這極樂班能在此處紮營撘臺,沒少跟這些城衛司好處,所以一聽說有人鬧事,立刻就調來了附近三個小隊,帶隊的正事東城衛司的正司長黃有勇,人稱黃司長,他腰挎一把大刀,橫跨大步地走進來,問道:“是誰?誰敢在本司管轄區域鬧事,報上名來!”
站在南昭旁邊的公主本尊看驚動了州府兵,再隱瞞身份下去是脫不了身了,立刻丟擲自己名字道:“周鳶!”
“周鳶?”黃有勇一副輕視之態站在兩人對面,手握刀柄,以示威儀的說:“姓周?挺熟悉一姓啊!”
他身後的小兵立刻上前殷勤的補充道:“周是國之大姓,咱們大炎皇族便是周姓氏族!”
黃有勇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