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魔說:“本尊要你獻上百人亡靈,你可願意?”
“我願意!”
於是邪惡的魔將一朵靈花種在聞昭的右手手心,讓她去替她殺人,得到了靈花的聞曄不停的殺人,終將百人的亡靈獻祭給魔,魔便蠱惑媚將聞昭看成是曄仙,與她日日廝守。
而真正的曄仙因為太善良,任由妹妹如何傷害她,都一直在等她回頭是岸。
最後,聞昭更狠心殺了她,曄仙臨死前,媚才惶然醒轉,發現是聞昭使的計,他憤然對聞昭說:“你個惡婦,她是你的姐姐!”
聞昭卻一絲內疚都沒有:“我此生最恨的便是成為她的妹妹,更恨你愛的是她,而不是我!”
媚痛恨她,卻無法為曄仙報仇,於是選擇與曄仙一起共赴黃泉。
看到他揮刀自盡,聞昭傷心欲絕道:“為何?為何你寧肯死,也不願與我在一起?”
媚臨死之前,也不肯看她一眼,含著怨恨道:“來生,你欠她所有,我都將為她收回——”
來生,你欠她所有,我都將為她收回……
臺上的戲逼真得令人身臨其境,臺下的看官更是為曄仙與媚至死不渝的愛情感動得頻頻流淚。
連周鳶都聲音哽咽的說:“這個叫聞昭的女人簡直就是個惡魔!”
南昭痴痴的望著臺上那個扮演媚的男子,他穿著一襲白袍,倒在血泊之中,苦笑道:“原來他每日來看的,是這樣一齣戲……”
周鳶她剛才融入臺上的戲,一時未反應過來聞昭聞曄是誰,這時才突然意識到戲裡邪惡的魔種在聞昭手心的是靈花,她詫異的問:“那聞昭你認識嗎?和你的名字一樣,都有一個昭字!”
南昭目光還未收回,臉上苦澀不減的回答:“聽說,我前世姓聞,單名一個昭字。”
聽說,一切都是聽說。
周鳶此刻半捂著嘴巴,不敢相信的說:“那這出戏演的是你的前世嗎?你的前世,竟然是那個壞透的妹妹?”
南昭深吸一口氣:“若這真是我前世,那麼我此生所有遭遇,便是我罪有應得了!”
周鳶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她馬上改口說:“這些戲子編的故事,多數都是假的,就剛才茶樓裡聽那說書的就知道,不可信的!”
她沒再說話,起身朝戲臺子那邊走去。
“你做什麼?”周鳶也跟上來。
夜場的戲已結束了,戲子們下臺在後面,正在卸臉上的妝容。
南昭突然出現在後臺,戲子們都好奇的看著她,有個管事的人來告訴她:“姑娘,今夜的戲散場了,要看戲明日再來。”
她問對方:“這幾日,你們演的都是今晚演的那出戏,對嗎?”
對方是個五十歲的婦人,生得一副精明樣,看她們身上穿的衣服華貴,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腰上還攜著劍,劍也是好劍,不敢怠慢,點頭回答:“是啊。”
“那你可記得這幾日有位樣貌不俗的公子總來看戲?”
管事兒人笑說:“這雲州這麼大,樣貌不俗的公子可不少。”
“他一身白袍,人群之中,絕不可能被忽視。”
對方聽她這般一描述,面色有變的說,“確實有這麼一位,不過那位公子只看戲,從不曾靠近過戲臺。”
南昭仔細盯著她的臉看,深意強調:“我好像並未問你他是否靠近過戲臺!”
周鳶也聽出名堂,立刻兇巴巴的問:“對呀,我們又沒問你,你為何此地無影三百兩?”
婦人有些緊張,目光不敢直視她解釋道:“我看姑娘問時很在意,若不是想詢問有關那位公子的事,有為何會來問我們呢?我也就是個唱戲的!”
“你確定——你當真只是個唱戲的嗎?”南昭面色漸冷,好像隨時能殺人似的。
婦人重複道:“我確實只是個唱戲的啊!”
因為她們在此大聲說話,引得戲班子裡其他人都紛紛圍了過來,那個扮演聞曄的女子關心的問:“何姨,她們是找事兒的嗎?”
婦人回答:“我也不知這二位是要做什麼,戲都看完了……”
南昭突然走到她面前,質問道:“沈如故在何處?”
這話把周鳶也嚇了一跳,她趕緊拉扯了一下南昭的袖子,小聲說:“你瘋啦,人家怎麼知道沈如故在何處?”
婦人也是一臉看瘋子的目光看她,“什麼在何處?姑娘,你尋人是否找錯了地方?”
“何姨,我看這二人就是來找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