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在經歷酷暑和寒冬一般。
國公府的大夫來看過了,說她心脈混亂,怨極攻心。
周仰問:“那大夫,要如何治療?”
大夫搖頭回答:“老夫無能為力……”
就差沒讓準備後事了!
“你個庸醫,這麼點兒病都治不好!”周鳶怒罵道。
周仰還在責怪她,擅自帶南昭出去。
她也知道錯了,所以才將怒氣都發在大夫身上。
正在二人焦急時,呂東來大步進來,徑直到榻邊,伸手替南昭把了脈,收手端坐旁邊,問周鳶道:“南昭見到沈如故了?”
周鳶點頭,“我去的時候,沈如故剛走,我看到他了!”
呂東來看向周仰,提醒的說:“第二劫……”
“什麼第二劫?”周鳶茫然的看向他。
兩人都未回答,周鳶也沒一直追問這件事,她著急的問:“那南昭到底會不會死?”
呂東來回答:“不會!”
“真的嗎?”
“嗯。”
周鳶這才鬆了口氣,夜已深,周仰讓她先回去休息,他打算親自在這裡守著。
待十四公主一走,他才確定的問:“南昭真的可以度過此劫嗎?”
呂東來目光望著躺在床上的南昭,這回卻沒有肯定的答案了!
“若是她都放棄了,就算有靈魄護體,也無用!”
說完,他就出去了,不過他並沒有真的離開,只是飛身一躍,上了房頂,躺臥在上面,雙手枕著後腦勺,雖躺姿散漫,但他仰看著天空的眸子卻帶著一絲憂愁。
他是個道士,同門裡羽化飛昇,是常有的事,他們從不為此難過,更覺這是一種解脫。
除了得知方子鈺死那次,深刻的感覺人間生死離別是何等苦事,今晚這心情實在複雜,他不知內心裡這種從未有過的起伏是什麼,他想,大概是生死門危機將臨,他心也染了魔氣吧?
周仰守在南昭身邊,看她發著燒迷糊的張著嘴,他擔心靠過去輕聲問:“南昭,你在說什麼?”
“如故……如故……”她在睡夢中,任然在叫著這個名字。
周仰凝重的皺起眉頭,明知她不可能聽到自己的話,還是勸道:“從此忘了他,好嗎,南昭?”
南昭在睡夢中,感覺自己沉入了江底,因為有一隻索命的女鬼纏著她的腳,努力的將她往下拉。
江水不停的湧入口鼻,她拼命的掙扎,一心只想活著。
一個人突然跳入冰冷的江水中,朝她極速潛下,他殺了女鬼,將她救到岸上。
夢裡的夜,就如那晚的夜一樣深邃無光,可她卻不知從何處來的光亮,讓她看清了沈如故的俊顏。
他對她說:“我算不得一個活人,你自當怕我,可我從未害過你——”
她彷彿靈魂脫離了另一個自己,站在一旁,聽著沈如故再說一遍這句話,她卻只有苦笑。
“沈如故,你再說一次,我還會信你……”
“可為何,你連騙都不願再騙我一次?”
直到次日傍晚,周仰也一直守在床邊,他怕她突然醒過來,而身邊沒有一個人,會更加難過。
呂東來是清晨走的,於他來說,南昭熬過了第一個黑夜,就是個好訊息;他還要守碑,而每隔三日,必修碑一次,這樣才不會讓封獄碑的裂縫越來越大。
國公府的管家小司馬急急忙忙跑進來道:“王爺!王爺!不好了!”
周仰也夜未睡,頭有些疼,正用手摁著頭,聽到小司馬的聲音,耐著性子問:“發生了何事?”
“府外圍了好多人,還有……哎喲,王爺,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他外祖父司馬封近來一直在雲州軍營裡,所以府上的事,自然由他出面去解決,沒有多耽誤,他快步朝前門走去。
老遠就聽到外面人聲鼎沸,似乎圍了不少人,隱約聽到一個女子淒厲聲:“妖星,殺人償命!”
府門外,尋龍等人正在極力攔住外面鬧事之人,不讓他們衝進去,周仰一出現,外面的人即使不認識他,看他一身華服,貴氣逼人,也知身份不一般。
“王爺……”小司馬焦急的叫了一聲,外面的人就知道他身份了!
“他就是泰安王!”
“聽聞那妖星就是他的義妹!”
周仰聽出這些人圍聚在此是因為南昭,面色暗沉的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其中一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