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的人到底是誰?父皇該有定奪了吧?”
炎帝本是偏向南昭這邊,並想借南昭之手製衡太子,卻沒想到倒打一耙,自然怒氣上頭,頭疾加重!
“父皇,您可要保重龍體啊!”
炎帝強撐著坐在那兒,目光看向站在下面一言不發的南昭身上。
“南昭!你可還有何話要講?”
你不是說,要將真相展現在朕面前嗎?真相呢?
本以為這靈女能有什麼妙策,卻被太子耍得團團轉,簡直太令他失望了!
可帝金令都賜出來了,皇帝自然不甘心,希望自己並未看走眼,此女孩能留有後路!
此刻,至關重要的尋松已死,留下他畫押的證詞對泰安王不利,南昭也在當場被太子算計得毫無回擊之力,聽到皇上的問話,她當即也跪了下去,請求道:“請皇上再給小女一次機會……”
太子打斷她道:“南昭,你真當我大炎國王法是為你一個人寫的嗎?如此戲弄皇上,罪該當誅!”
南昭並不理會太子,直接說:“很明顯,小女今日被人算計,輸了無話可說,但是真相卻並非如此,請皇上再給小女一天時間,若小女不能找出真相,自願被誅,絕不反抗!”
太子愣了一下,這女人倒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不惜以自己的命相搏!
“哼!你的命值幾個錢?”
南昭低著的頭微微抬起,並無任何懼怕之色回答:“若一定要問小女這條命值多少錢,那小女也不慚愧的回答一句,或許能值不少!”
千百年來,不管什麼妖魔人鬼,不窺探靈花之力?
她的命,所值,根本不能用金銀來衡量!
太子竟被她這回答嗆得啞口,隨即立刻又遊說道:“父皇,絕不可再聽信此女之言……”
炎帝抬手示意太子閉嘴,那張寡瘦的面容沉下去幾分,接著,以不容抗拒的語氣道:“朕念你天賦秉異,是可用之才才對你所手之言加以信任,既你敢抵上自己的性命,那朕便再給你一天時間,但你要記住了,一天時間一過,若你再不能證明你所說的真相,那麼你便與謀逆之徒一道赴死吧!”
太子聽到皇帝的決定,顯然是不平的,但龍口一開,豈有他反駁之理,只能不甘不願的的閉嘴!
再他眼裡,不管是現在還是再多等一天,南昭都必須得死,那就勉強再等一天吧!
南昭被皇帝遣出,她沒有太多時間,所以一出來,就前往關押周仰之處。
一直在等著召見的周仰也似乎預感到事態不妙,見她從外進入,忙走過來問道:“南昭,如何了?”
怕周仰因事態不妙而氣餒,她寬慰道:“一切都還順利,九哥再委屈一日,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周仰方才已隱約聽到外面看守的羽林衛在細聲議論,再聽她這回答,便猜到了一二。
“你不用隱瞞九哥,九哥心裡有數!”
南昭無奈,只好如實告知道:“原本我已說服尋松將真相道出,卻未防住久悟在背後下陰手,尋松已死,南昭蠢笨,遭了太子的道,好在皇上願意再給我一日的時間去找真相,這次,南昭絕不會在錯失良機了!”
周仰眸中露出痛心之色,“尋松死了?”
“嗯。”她點頭,“是被久悟的靈符索命!”
他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對南昭說:“父皇是一個絕不會做無把握之事的人,既這般還願給你機會,只怕你也應了什麼要求,南昭——你答應九哥,若最後實在沒辦法,就離開吧,別管九哥了!”
南昭知道他擔心自己,全當沒聽見一般,鄭重道:“九哥等我!”
避免傷感,她說完,就邁步從裡面出來。
之後,她騎馬離開隴西府,前往國公府,一是回來這一夜,還未見過呂東來和沈如故,急需回去一趟,好在皇上賜她的帝金令還在,國公府雖被圍著,但她能自由進入。
被圍了幾日的國公府蕭瑟了許多,一進去,就感覺接近了黃昏一般,透著一種無力感。
風水並非永久不變,若宅主突遇變故,家宅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此言不假。
聽說南昭回來,呂東來已朝她這邊來了,見他氣色蒼白,便知元氣還未恢復。
“小道士……沈如故呢?”
呂東來急著過來,正是要告訴她此事。
“沈如故昨夜失蹤,貧道發現時,已晚了!”
南昭心下一緊,沈如故絕不會莫名其妙失蹤,恐怕跟太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