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公子對女人的身子,應該也沒有任何慾念吧?”
她赤腳踩在帳內的地墊上,朝對方緩緩走去,腳每踩過之處,便會留下淺淺一道水印。
公子寐依舊沒有動作,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眸光在自己身上,待她走到他面前時,她抬頭深望那張藏在面具後面的英眸,接著伸手去觸碰他額上的青絲。
看他沒有拒絕,她更大膽地將手下滑,放到他面上是面具上。
知道她要做什麼,公子寐並沒有像上次一樣後退,只是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確定——你要揭開這副面具?”
她執念頗深地回答:“人間有一座生死門,而我心中也有一座生死門!”
所以這道門我一定要過,這面具,也一定要揭!
公子寐握著她手腕的手未松,她能感受到那手掌的溫度以及手指用力的一分一毫變化。
他便告訴她:“那開了這道門,就請你此後認清!”
音落,他鬆開了她的手腕。
得了應允,南昭的心跳開始加快,撲通撲通,以至於她的身體也微微戰慄。
手上輕輕一用力,面具從她手中揭開,一張陌生的男人面孔在火光中清晰可見。
她目光不移的注視著這張臉,人在帳內,卻好像被丟到了冰天雪地一般。
她曾見過那個人幾百年前的畫像,與沈如故一般無二,沈如故也是那個人的形分,所以那個人應該和沈如故長得一樣才對。
而眼前這張臉,好看是好看,卻不是她想見到的模樣。
“為何……”她不肯相信,這也許又是他用來逃避自己的障眼法,所以她捧著那張臉在手心,用力觸碰,臉沒變,她的心卻亂了!
“為何不是他的臉……為何不是他的臉……”
“因為我本就不是你要尋的那個人!”公子寐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摘下,隨即眸眼下垂,落在她鎖骨某處,以欣賞的語氣說:“身子很美,可惜傷疤太多,你若要以色誘的話也打錯了算盤!”
南昭氣急從他手中將手抽回來,要不是急著去拿衣服穿,一巴掌就揮過去了!
公子寐直直轉過身去,不再說其他。
南昭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這副身體也不是你的吧?是哪家死掉公子的屍體?你——從哪兒偷來的?”
臉可以不是同一張臉,他那麼厲害,自然有千百種辦法,可以讓自己看起來變了模樣,所以她任然堅信,這個人就是那個人!
公子寐看她不肯死心,突然轉身,直朝她走過來,她始料未及,只穿了一件單衣慌亂後退著。
“你做甚?”
“讓你看看,屍體與活人,有著怎樣的區別!”音落,他大手一把從後面抓住她的脖子的後腦勺,將她的臉,往自己的臉貼近。
四目相對中,她感覺對方的眼如大海一般深廣,而在他面前,她只是一夜扁舟,存亡皆在他一念之間。
接著,他的臉緩緩埋下,唇離她的臉頰越來越近,她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將唇停留在她耳旁,讓她聽到自己均勻而撩人心絃的呼吸聲,輕聲問她:“看清楚了嗎?這可是從哪家公子那偷來的屍體?”
南昭只覺喉嚨乾燥,下意識嚥下口水,如果回答了他,好像自己被牽著鼻子走。
閉嘴不答!!
公子寐偏偏要聽到她的答案,手拖著她的脖子,將她的臉轉到自己這一邊,再問:“看得不夠清楚?”
還未等她回答,他已含住了她的唇,舌頭肆意侵入她口中,沒有一絲溫柔。
她還記得那個人的吻,就像沐沐春風,讓人脫離現實的苦境,到達另一種境界。
她雖從未去想過,換了副軀體的吻應相同,但至少不是這樣的……
終究不甘被擺佈,她雙齒咬住公子寐的舌頭,記憶裡也曾有過這一幕,那個人立即退守回去,但這公子寐卻並沒有,他似乎對疼痛並不在意,她甚至嚐到了他血的腥味,他也不曾退避一寸。
只是在兩人這般近的距離,用那雙透著寡淡的俊眸打量著她。
南昭徹底怒了,用全力將他推開!
“如何,我的舌頭好吃嗎?”他伸出拇指,擦過唇角的血跡,面上冷薄。
她感覺自己這局輸了,不服,但也沒有立刻扳回一局的能力,只有背過身去,將自己剩下的衣服穿回去。
完畢,公子寐又恢復了那隔絕俗世的清高之態,以命令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