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分安心。
這時炎帝起身鄭重道:“不僅如此,令朕深感欣慰的是,得知生死門之禍後,晉、樂、閎三國國君都分別派使臣前來,表示願意合力平息妖魔之禍,還天下百姓一個足以安居樂業的寧土!”
晉國四王爺立即起身拱手道:“生死門雖位於炎國雲州,卻也是與我晉國臨近,若真讓這些妖魔肆意害人,想必不久之後,我晉國也無寧日,所以我晉皇誓要將所有妖魔剷除,為此,我晉國將派遣術士百人前來雲州,相信明日便會到達!”
“哇,晉國真是仁義大氣!”
“確實,直接派遣一百名術士,那得多壯觀呀!”
晉四王為人好大喜功,特別喜歡在這種場合出風頭,一邊享受著大家誇讚,卻不忘看向旁邊閎國世子,好奇的問道:“方才聽炎帝說,閎國也將為此出力,不知閎國要派多少術士前來呢?”
殷珏溫雅,本不想在此說道什麼,但被晉四王點明,就不好躲藏了,他淡笑著回答:“我閎帝聽聞生死門之禍後,也如炎帝一樣寢食難安,當日就已在本國挑選了十名道行高深的術士前來,不日便會到達雲州。”
“十名?”晉四王露出鄙夷之笑,“莫非閎國真如傳聞中一樣貧瘠,舉國上下,能降妖除魔的術士只能找出區區十名?”
席上之人聽到這話,也跟著議論紛紛,與晉四王交好的一些人竟然公然笑了起來。
殷珏本不是愛展露鋒芒之人,此時也不願做啞,他溫雅回答:“量多不如質良,我閎國所派來的術士雖只有區區十名,但一人能抵別國術士十人,不僅能減少人多帶來的食宿之需,還能避免因人數眾多而出現派別分歧的問題,兩全其美,豈不是更好?”
這些人,果然皆是牆頭草,現在聽到殷珏這番話又覺十分有理,私下談論起來。
“一百個術士,一定都來自不同的門派,就算出自一國,也難免會有嫌隙和矛盾激發……”
“只怕到時候妖魔沒降住,自己為立功先內鬥起來了!”
晉四王爺還想爭論些什麼,可張了嘴又不知從何下口,不得不沉著臉坐下去,不再說其他,心裡暗罵:小白臉巧言令色,咱們走著瞧!
而殷珏始終溫文爾雅的笑著,那身姿氣態,惹得席上女眷紛紛側目。
“閎國的這位世子殿下是閎帝最疼的親侄,目前還未立世子妃呢!”
“聽聞閎帝有意將皇位傳與承王殿下,那麼以後這世子殿下便不止是世子,該是太子了!”
“也不知會是哪位幸運的女子能與他婚配……”
宴席還在繼續,歌舞又開始了,有人賞歌舞,也有人繼續私相探討有關生死門之事,這些達官貴人們最是怕死,都知道有不少妖怪跑出來了,自然要事事提防,所以趕緊趁此夜宴上有不少術士,全都向前結交併有意請到府上作為門客,先確保自家不會受到邪祟之害。
南昭整個宴席上都未發一言,安靜的坐了許久,只覺裡面烏煙瘴氣,想要去外面走走,於是就獨自起身前往外面的花園。
隴西府的花園很大,夜色中,肅謹的羽林衛在遠處巡邏著,近處的隴西湖邊卻冷冷清清。
湖面上倒影著天上的一輪孤月,她站在湖邊望著遠處的夜空暗光被覆蓋。
起風了,有些涼。
聽到背後有人過來,她立即轉頭看去,見是殷珏。
她對此人並無反感,相反,還因為上次他幫自己有些虧欠,於是禮貌問道:“世子殿下也不喜歡夜宴中浮華之氣嗎?”
殷珏笑答:“確實有些嘈雜,不過,我是見公主一人出來,卻未帶披風所以為公主送來……”他特意解釋道:“我發現入秋後的雲州,比閎都涼。”
說完,他將手中屬於自己的披風遞過來,南昭委婉拒絕道:“我並不覺冷!”
對方卻很執意,還問:“我可是專程送來,公主若是不接受,那豈不是讓我那幾個親侍看了本世子的笑話。”
為了緩解尷尬,他還壓低了聲音說:“本世子方才聽到他們已為你會否接受我這披風而打了賭,公主善良仁慈,又怎忍心看我輸呢?”
不得不說,這殷珏確實有張巧嘴,這一席話出來,南昭著實不知該如何拒絕了,只好將那披風接過來,隨手往身上一套。
目光再看向遠處那幾名殷珏的親侍,果然看到他們在交換什麼物什。
殷珏拱手謝道:“多謝公主成全!”
南昭點點頭,便不再說話。
平日的她話也不多,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