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戰無不勝怒潮,可以試卷整個天下。
軻比能的目光投向南方,投過長城之南,他要進軍了,從今天起,他要寫下鮮卑最新的一頁。
他揮動手臂,向南直指:“兒郎們,過長城!”
但是他不知道,他眼下地強大並不穩固,雖然司馬懿沒有想到軻比能會這樣堅決的與季漢聯手,但司馬懿還是早把手伸向了鮮卑人,其中就包括軻比能的前鋒大將戴胡阿狼泥。(歷史上,戴胡阿狼泥於青龍元年歸魏)
軻比能在戰場上是個了不起的人,但是論及權謀之術,卻遠遠無法與司馬宣王相比。何況他這次實在是大意了,一直以來的習慣欺騙了他,讓他以為在跨過長城之前,不可能遇到任何的陣仗……
“報大人,南路軍一切正常,豪帥戴胡阿狼泥沒有發現任何魏軍,請大人放心前進。”
“嗯,戴胡阿狼泥還算曉事,這次居然肯於主動為我先驅。不過此人畢竟原來是步度根手下,不可不防。你們該探路還是要探路,特別是咱們現在走的這條路,左右都是山,太險了。”
“是,大人放心,我們已經探過了。”
應該說不能人不避艱險軻比能的探馬,他們的確打探過了,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魏軍會把部隊藏在數十里外的山谷裡,待前軍過後才悄悄進入伏擊圈。當數萬人馬安全的從這條路經過之後,中軍無論如何總是會大意的。
正在叮囑手下的軻比能,忽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一種異樣的“嗡嗡”鳴響,多年的征戰的經驗使坐在巨大駝車中的他立即從昏昏欲睡變成機警萬分。
“敵襲!”他叫出來,隨之翻滾到巨木的駝車之後,幾分長箭帶著火焰釘在駝車的之上。但駝車上蒙著厚厚的生牛皮,那些火藥味無法點燃。
軻比能抽出彎刀,大聲喊道:“準備迎敵!”
可是這只是開始。
“殺!”
天空忽然暗下來了,在樹林裡,在岩石後,大片的飛箭象雲朵一樣遮蔽了天空,烏雲瞬間又變成雨點,金屬的瀑布從天而降。
曹魏的弩機有著不輸於季漢的威力,發射的箭矢是如此強勁,衝在最前面的鮮卑小帥象是被個隱形的巨人正面猛擊了一拳,整個人突然向後倒飛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勢,翻轉著被射成了刺蝟。在這陣可怕的金屬風暴中,沒有盔甲和盾牌保護的血肉之軀紙糊般脆弱,前排騎兵連喊一聲“救命”都來不及,連人帶馬瞬間被絞得粉碎。這絕對是個最可怕的噩夢,慘叫、呻吟、鮮血、死亡,慌亂的人馬相互踐踏、馬蹄聲、尖叫,箭雨如蝗蟲般飛來,而箭矢破空的尖銳風聲充斥了整個空間,逼得那些最勇敢的戰士都要發瘋。到處都是箭!箭!箭!
電光火石間,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擊中,前列騎兵人仰馬翻,不斷有鮮卑士兵噴灑著血花騰起在半空,慘叫著從馬上栽倒塵土。身體瞬間被洞穿,箭矢帶著血花又將第二個人射得飛起來;有人甚至被整個人釘在了地上,血花在半空綻放。士兵們尖叫、哭號,你撞我推地擠成一團,自相踐踏;有人臥倒躲避,卻給驚慌的戰馬踩過後腦,腦漿飛濺。騎兵不斷地倒下,瀕臨死亡的短促而尖銳的可怕慘叫聲、中箭受傷的戰馬在地上翻滾,長長的嘶叫聲慘絕人寰。
鮮卑特別是軻比能的中軍作戰是勇猛的,他們毫不畏懼的衝上前去,以血肉之軀抵擋被衝亂的前軍,去抵擋曹魏的箭支,來掩護自己的主帥安全撤離,但是司馬懿布成的圈套,哪裡那樣容易可以衝出的?早有準備的魏軍在這段險路上,準備了大量的守城器具,用巨石大木封住了狹小的谷口。當鮮卑人衝近時,隨著“咯吱咯吱”的旋臂轉動,無數的巨石猶如鳥群突然從空中飛過,帶著淒厲的風聲從天而降,雷霆般落到了密集的盾牌方陣中間。準備以盾牌應付敵軍弓箭的鮮卑人連躲閃都來不及,大群大群地被砸成了肉漿,腦漿飛濺。沒有任何盾牌能夠抵擋這種恐怖的武器,比起實際的殺傷效果來,震撼效力更是大了幾十倍。很多鮮卑人雖然早聽說漢人的投石機,卻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強大的防禦武器,眼看同伴們死得如此悽慘,恐怖感控制了鮮卑人的心,他們歇斯底里地狂叫,丟下了手中盾牌抱頭四散。
軻比能退在一處山腳,高高樹起自己的大纛,又斬殺駝馬圍攏輜重車築成方陣,收集殘兵進行防守。他安慰自己的手下們:“敵人人少,我們只要堅持幾個時辰,前軍和後軍便可以衝過來,把這些魏軍全部消滅。”
但是,隨之他就看到魏軍突然展開一杆大旗,一員身高過丈的大將揮動巨刀引一眾兵馬直撲上山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