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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可能瞞過他?後來我也對他坦誠相言了……

他原諒了我,我想他唯一不能原諒的是,他也愛上了我,我們都很矛盾,同時又都覺得對不起姐姐。

有時候,我很羨慕姐姐,我每次看到少施我就知道,當初淳于恭是有多麼的愛她。

少施是我們的姓氏,而香兒,你妹妹的名字就是兩個姓氏,淳于和少施。可見你爹對你孃的感情是有多深!”

空氣中瀰漫著嚴肅的氣息。每個人的神經彷彿被一種莫名的緊張撕扯成了極長極細的線,在透明的空氣裡,盤旋著錯綜複雜。

少施琴說完,似乎心絞痛又犯了,她突然翻了個身面朝著裡頭,胸骨中上部的壓榨痛、緊縮感、窒息感、燒灼痛、重物壓胸感,逐漸加重,數分鐘達便疼得她幾乎暈厥,就這樣持續了幾分鐘,壓痛又開始了,她開始意識模糊,劇烈的疼痛彷彿要破體而出,她抓緊了被褥,絲毫不敢放鬆,她怕她一放鬆,一旦睡過去,就再也不會醒來了,她都還沒有見到淳于恭最後一面,都還沒有同他好好的告別呢?

她還沒有問那句她永遠都問不出口的話呢……

如果,有來世,淳于恭會選擇姐姐還是我呢?

也許她不該問,她怕他難過,她怕他做不出選擇,她更怕他會義無反顧的選擇姐姐,又或許不管選擇我們誰,他都會有深深的遺憾吧……所以又何必去問?

有時候幸福不幸福,只是因為我們的野心太大了不是嗎?

只要你覺得在他身邊就好,他心裡有自己就好,還計較那麼多的愛做什麼?

誰都不是聖人,都沒有辦法將愛公平的施捨給每一個人,懂得滿足就好,不是嗎?

細密滋生的冷汗已經將少施琴的衣衫打溼了,當君北發現異樣時,少施琴已經……

疼的暈厥了。

莫名地、濡染在空氣裡的哀傷,沉重地好像令人無法呼吸。

而剛才那些話,卻似乎還在淳于香的耳邊,迴盪在身周的空氣裡。這樣地真實、這樣地確切。她無法相信。

可能她自己都沒有意識道,她的聲音因為哽咽而在微微地顫抖,無法抑制地表達出自己心底一陣一陣掀起的*狂瀾。

她拼命地吞了下口水,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君北,救救她……”

她呼吸已經有些急促,她的神經達到了最高的緊張程度,隨著他回過頭來又一次的愧疚之色,徹底崩壞,“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剛好第七天……,而我在一個時辰之內根本就沒有辦法讓人配製出解藥來。”

君北說完,從少施琴的竹榻上起身,“我只儘量幫她減緩疼痛,不至於讓她走的那麼痛苦!”清脆的聲音帶著些許絕望,如同失去全部火星的灰燼。

斜陽透過窗子落入竹屋,映在一片翠綠的竹榻上幾乎晃痛了淳于香的眼。

少施美麗的眸子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退去了所有的溫度。她同淳于香一般跪在竹榻前,如飛逝的時光般靜靜的看著竹榻上躺著的父母,已經分不出什麼是疼痛,她的心早已麻木,淚水早已乾涸。

淳于恭躺在竹榻上氣血殆盡,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就連身體都開始僵硬起來,但是他的一雙眼珠卻還不停的四處轉動著,似乎他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他連起唇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躺在那裡望著屋頂,淳于香不止一次的想,他此刻還看得見她嗎?

他眼神那麼空洞,他根本就是放心不下她們是嗎?他都捨不得閉上眼睛!

他還沒有等到他身旁女人的轉醒!他還想同她說點什麼吧,所以他是不甘心的吧!

那一刻,淳于香就那麼盼著,姨娘,你快點醒過來吧,知不知道,父親還在等你啊?

姨娘,你就那麼狠心嗎?你起來再看看父親吧,我是衝動了,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姨娘,你感受到父親的呼喚了嗎,起來跟他道個別,了卻他的心願吧?

此刻我已經別無他求了,如果真的要走,我只希望,你們最後都不要留下什麼遺憾,這一刻,我什麼都不奢求了。你醒過來吧……你醒過來吧……

哪怕最後看他一眼,姨娘不要生氣了……

醒過來吧!

淳于香在心中吶喊,她咬緊嘴唇,眼中全是苦楚。

冰冷的月在這一刻染上了溫和而純潔的光芒,淡淡的瀉在竹榻上,少施有些體力不支的差點倒下去,但還是忍住了。

------題外話------

今天加班加點的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