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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孩子是譽王的,譽王也絕不會認下來。

季雲婉仍舊是淡淡地笑著,不緊不慢地道:“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需要這個孩子。”

婉兒不解,眉頭皺成一團,就聽她繼續道:“一個對譽王登基沒有任何影響,卻又是他親骨肉的孩子,他便是不能認下來,也不會為難他。”

“而他對這個孩子越好,越能證明他的仁善,證明他孝順先帝,善待先帝的孩子。”

“有了這樣一個孩子,我自然也能保全自己,不用擔心燕帝一死,我就沒了依靠。”

婉兒恍然地點了點頭:“奴婢明白了。”

季雲婉頷首:“明白了就給我更衣,我要去找一趟陛下。”

這個陛下指的自然不是魏弛,而是燕帝。

她對燕帝說自己做了個噩夢,夢見死去的姐姐,想去城外佛寺為姐姐做一場法事。

燕帝允了,季雲婉翌日便出了宮,去了佛寺之後來到一間禪房,禪房裡早有一個婦人在等著她。

這婦人精通醫術,尤其擅長診治一些閨帷中不便為外人道的婦人之病,於求子養胎更是頗有心得,手中還有一張祖傳的求子偏方,京中許多女眷私底下都會找她看診。

她不知道季雲婉是宮中妃嬪,以為她只是外地來的一個出手闊綽的商戶之妻,待她進來後施了禮便笑著給她診脈,可是手指搭上她的脈搏之後卻面色一凝,半晌才把手收回去,目光閃爍的說自己醫術不精,不能幫她調理身子,那有助受孕的藥丸也不能賣給她了。

季雲婉在她臉色微變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不對,哪肯就這麼放她走,威逼利誘一番才讓這人說出實情,得知自己竟不能生育了。

她身子一晃險些暈過去,許久才回過神來,擺擺手讓人把那婦人送了出去。

……

譽王收到季雲婉的訊息,說她今日會出宮禮佛,回程路上會裝作崴腳在一處莊子裡休息,於是當即便偷偷趕了過去,待下人將他領進一間屋子之後,伸手一把抱住了背對他的女子。

“心肝兒,你好些日子沒來找我,我還以為你因為我不肯再增兵攻打朔州的事生了氣,不理我了。”

邊說邊在她後頸一陣親吻,環住她的手急切地扯開了她的衣襟。

懷中女子卻在這時忽然回身,他還以為她是要回應他,卻見她雙目赤紅,揮著一把匕首便朝他刺了過來。

譽王武藝雖不算高強,卻也是在軍中歷練過的,怎會輕易被他傷到,一把便將她手中匕首奪了過來,用力將她推到一旁。

“你瘋了嗎?竟敢刺殺我!”

季雲婉重重跌到地上,眼中佈滿血絲,神色瘋狂。

“我是瘋了,是被你逼瘋的!”

“齊澤,我自來到南燕後,為你做了多少事?”

“你想掌控三殿下的勢力,是我提醒你可以試試去找當初那個雙生子,萬一他沒死,就可以為你所用。”

“你想讓陛下多分出一些兵力攻打朔州,免得損耗太多你自己的兵馬,是我想辦法說服他,讓你可以儲存實力。”

“那個假的三殿下膽小如鼠畏首畏尾上不得檯面,頻頻露出馬腳,是我……是我幫你安撫他,讓他努力模模擬正的三殿下的模樣,乖乖地聽你的話配合你演戲。”

“可你呢?你又是怎麼對我的?”

“為免我懷了身孕被人發現你我的關係,你竟給我下藥,讓我再不能生育!你怎麼做得出來!”

她聲嘶力竭,涕泗具下,控訴眼前這個男人的狠心和陰險。

譽王聽了卻笑出聲來,且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忍不住捧腹。

“你……你竟以為是我給你下了藥?”

他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出來了。

季雲婉尖聲道:“我當初從大梁過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這南燕除了你,還能有誰這麼對我!還有誰有這個必要這麼對我!”

縱然她是大梁人,也只是個已經“死”了的無足輕重的人而已,又不是什麼和親的公主,便是懷了燕帝的孩子,對燕帝來說也沒什麼關係。

而對於南燕皇宮裡的那些妃嬪來說,有前面那麼多已經成人的皇子在,新出生的小皇子小公主也都無足輕重,沒誰會冒著謀害嬪妃謀害皇嗣的風險去爭奪已經不可能得到的位置。

除了譽王,還真沒什麼人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必要做這種事。

譽王聽了她的話卻笑得更大聲了,前仰後合地指著她重複道:“從大梁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