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嗎?”
“嗯,傑佛瑞成天沉迷杯中之物,根本沒時間在他那小塊領地上建個莊園。”葛伊擔憂地說道,“但是他現在有了重大的改變,傑佛瑞突然和瑟登交往從甚,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怎么樣?”
“勞瑟認為這不啻是個凶兆,他已經有個不滿於布蘭達的嫁奩,且覬覦蒙特維爾的女婿,現在另一個住在他屋簷下的女婿又跟瑟登交好,勞瑟覺得他必須守緊他的後背,免得兩個女婿聯手對付他。”
“勞瑟怕什么?他有的是足夠的武力。”
“不要低估了瑟登,他的野心和貪婪不比任何人少,他劫奪了布萊登和緬因一帶,集合了一大群土兵,數量多得足以使勞瑟因此得再加強蒙特維爾的軍力,只要勞瑟沒先被謀殺,那么開火交戰是遲早會發生的事。”
“你認為瑟登會這么做?”
“是的,堡中已經發生過一次無法解釋的意外,如果勞瑟在你回去接掌蒙特維爾之前死了,傑佛瑞和瑟登就會強行接管,到那時你就需要有公爵般的大軍隊才能把它贏回來。”
“如果我不要它呢?”
“你千萬不能這么說,塞索!你不能放棄你所愛的馬匹,和勞瑟一心想遺留給你的土地。”
塞索無可奈何地用手把爬過濃密的亂髮,覺得實在沒必要逞強,“你說得對,我要它,它是我唯一想由勞瑟手中得到的東西。”
“那么你願意回家了?”葛伊期望地問,“你不在乎你已說過永遠不回去?”
“葛伊,我有許多地方都很像我老頭,但我不會硬守著一時說出口的蠢話一輩子,幾年倒還有可能,但不是永遠。”塞索咯笑道。
“你變了,老友,我還記得以前你為了不肯收回說出口的話,還跟羅傑·梅西頓打過好幾次架,你在外遊歷這幾年,是否遇到過那個無賴小人?”
“他就在這裡,跟李茂辛伯爵在一起。”
葛伊大感意外,“我們聽說羅傑勇武善戰,在國內積聚了不少土地,我真懷疑他那來那么多時間,為那么多君主服務。”
“他跟他老哥瑟登一樣貪婪。”
“你跟羅傑對過話沒有?”
塞索聳聳肩,“有,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對我敵意深重,因為他自知現在沒把握一定能擊敗我。”
“你這幾年來變了好多,你也變高變壯了,我敢打賭你現在甚至比勞瑟還高,我還沒見過有誰高過他的呢!”
塞索露齒笑了,“羅傑最恨的就是我現在在各方面都凌駕於他之上。”
勞瑟·蒙特維爾是個強悍粗暴的武士,許多君主都把他們的兒子送給他訓練,使他們的孩子能成為一個強壯勇武的好武士。
塞索是勞瑟唯一的兒子,他的雜種,勞瑟雖不在乎,但塞索卻輕視他自己的地位,塞索的母親是鄰近村落中,一個孤苦伶仃、無家無地位的女人。塞索聽說她因生產而去世,而那個接生婆就好心把他抱回去撫養,直到他一歲半時,那個老婦人才在臨死前通知勞瑟其子之存在。
勞瑟因為膝下猶虛,所以興奮地把塞索帶回堡中交給他妻子,並再次嘲笑西塔不爭氣只會生女兒,西塔始終憎恨這個嬰兒,在他三歲那年起,她就和她兩個女兒隨意虐待他,高起興來就毒打他一頓。
勞瑟看在眼裡,卻始終不曾出面制止,塞索由勞瑟處學會了壓抑他的溫柔並控制所有情緒,唯一表露在外的只有憤怒與恨,他接受嚴酷訓練,學習奔跑、跳躍、游泳、騎馬、準確無誤地投擲標槍或戰斧,揮舞用劍,以殘忍的手法利用他的拳頭……以及各種武術技巧,勞瑟把他調教得很好,稍有錯誤就飽以老拳,而且向來吝嗇於給予稱讚。
塞索的童年就是在屋裡屋外被毒打而過的,那些擁有貴族血統的男孩全都對他懷有惡意,尤其是比塞索大兩歲的羅傑·梅西頓,他在塞索五歲那天被送到堡中受訓,每天毒打塞索直到塞索大得有足夠力氣保護自己後,他才收斂了些。由於勞瑟不曾阻止過西塔等人虐待塞索,所以他也沒阻止塞索長大點後回手。
自從他回過一次手後,他在堡中就不再受到女人的欺凌,此後他未再報復她們,只是故意當沒她們的存在,一心忙著抵禦年紀較大的男孩與勞瑟。
“我們明早可以動身回去嗎?”當他們回到塞索位於亞底士城外圍的軍帳後,葛伊問道,這城市正為戰勝而大肆慶祝之中,“我們愈早動身愈好,為了找你,我已經浪費了幾乎半年的時間。”
“那你又是怎么想到要到這裡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