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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炮震迫降王仁則 攻濮陽蘇烈獻計

“快上馬往城裡跑,快。”王仁則說完跳上戰馬,加鞭就不顧一切逃往城中。

這時,就聽身後城牆上又傳來陣陣熟悉的爆炸聲,王仁則知道發生了什麼,頭也不回只顧打馬逃去。似乎守軍傷亡和城池的丟失完全與他無關一般。

再看城牆之上,第一輪百餘發裝藥鐵丸炮彈重重的砸在城牆上,爆發出聲聲巨響,隨之便是城牆上幾處在爆炸聲中坍塌下去。躲在垛口後面的守軍也有很多被一道炸的飛起,摔落城下而死。守城士卒見了早被嚇破了膽,如同驚弓之鳥般紛紛往城下去躲避。

一發炮彈正好擊中城樓,將城樓直接炸塌半邊,郭什柱也因此被炸成重傷,在殘餘親軍的攙扶下,趕緊去到城下避炮。

連續炮擊三輪後,硝煙散盡,洛口城再次出現在裴蘊眼中的場景已是與先前截然不同了,城垛口好幾處,包括城樓已經被炸塌了,有一處可能連續遭受炮擊形成了一個很大的V字形缺口,將城牆斷為兩截。城門也被炸塌燃起大火。

“裴帥,末將請求攻擊。”華公義見城牆已塌,城上守軍傷亡巨大,特別是城門已開,便要上前搶城。

“呵呵!華將軍稍安勿躁,且看城中變故再說。城中尚有數萬人馬,我軍衝進城中便是一場巷戰,我軍火器神威頓失,多有傷亡不合算。”裴蘊笑著說道,一副成竹在胸之狀,身後眾將也都人人心喜,感覺這戰打得也太過輕鬆容易了。

“將軍,晉軍炮停了,郭將軍在城上被炸成重傷,眼看晉軍就要衝入城中,請將軍快拿主意。”王仁則此時已跑回帥府,聽得手下心腹來報,面色頓時如同死灰般。

“快,命令眾軍撤入城內與進城晉軍近身巷戰,務必等待援軍趕來。”說完這句話後,王仁則頹然跌坐在圈椅之中。

心腹小校趕忙出去到軍中傳令去了。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拖著身負重傷的郭什柱回到了帥府,幾個親隨將郭什柱抬進了府中,放在軟墊上。府內郎中趕忙上前一陣手忙腳亂的醫治著。

王仁則也推開眾人來到郭什柱身邊檢視傷情。

“醫官,如何?郭將軍還有的救麼?”

“稟將軍,郭將軍身上有十餘處創口,雖都不是要害處,但流血過多,現在處於昏迷之中。若是止住了血,也需靜養多日才能醒來。”

“啊?還需靜養多日?也罷,抬進內府讓其靜養吧!”王仁則聽了醫官的話後覺得這郭什柱就如同跟死了一樣,現在根本無法指望他來守城了。

“稟將軍,不知何故?城外晉軍並未衝入城中,只在城外看著,似無心進城一樣。”在郭什柱剛被抬進內府後,一名中軍官跑進帥府向王仁則報道。

“哦?隨本將軍登城一望。”說完,拿起馬鞭便往府外而去,眾護衛趕忙跟在身後一起出去。

王仁則快速登上已經破損不堪的城牆打眼望去,果然城外的晉軍並未急於衝進城來,而是還等待著什麼?

“快,趁此時機命令軍士們用土袋將城牆塌陷處堵上,再去把損壞的城門用土袋堵嚴實了。”王仁則慌忙下令道。

經過對傷損統計,此次攻擊傷亡了不到3000人,這個數字對於尚有7萬多守軍的王仁則來說還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城外數十萬晉軍不趁機攻進城中。

“將軍,就算城牆能用土袋堵住缺口,但將士們都不敢再上城頭防守了。若是敵軍在用炮襲又當如何?”身邊一員副將帶著哭腔叫道。

“這----”王仁則聽了頓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茫然的看向遠處的那一排令人恐懼的黑色鐵疙瘩。

就在這時,晉軍陣中又跑過一騎,仍舊是舉手打著白旗。王仁則呆呆的看著越來越靠近的這人,原來還是那晉軍中的主簿裴蘊。

“裴蘊先生,汝又來何干?”王仁則大叫道。

“城上可是王仁則將軍?某特來勸將軍出城納降的。”

“呵呵!汝之火器雖然厲害,但我城中守軍尚有近8萬,守此城綽綽有餘,如何便降了?”王仁則有些不甘心的回道。心想,自己現在若是隻存數千人馬,那降了也無所謂。但初戰自己僅傷損了3000人,就來逼降,似乎也太過荒唐了。

“呵呵!王將軍能否投降不在於你現有多少人馬,而在於將軍能否守得住城池。請問將軍,在某的炮火之下,這洛口城還能守麼?”

“先生此言差矣!先不說我城池安在,單就說我洛陽援軍已在近處,不日便到。本將如何能降你?先生且回,只管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