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能拿到施掌之人特製的解藥,否則三日之後經脈盡斷而亡!只是這解藥只怕難求,那面具老者武功極高,又行蹤飄忽,相府又高手如雲,只怕難以討要!”
楊樂天笑道:“姑娘誤會了,在下也知找那面具老者討要解藥困難重重,即使抓住他,他只要熬住不說,拖過三日,姑娘即將無救!何況他本人武功高強,在下也沒有把握活捉於他,所以在下又怎會舍易求難去找他討要解藥呢!在下所說能解楚楚姑娘之內傷的地方,不是丞相府,而是神醫代代相傳的南宮世家!相信以南宮老太君妙手回春的醫術,必能為姑娘治療血手印內傷!”
楚楚微一沉思道:“若說天下如有人能解血手印毒熱內勁,南宮老太君當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位!但南宮世家名列六大門派之一,門堅檻高!又聽說南宮老太君秉性怪異,醫治病人僅憑喜好,不合她意者就見死不救!小女子與他又無什麼交往,只怕很難獲她憐憫,為我醫治!”
楊樂天微微笑道:“楚楚姑娘倒不必為此擔心,在下之家與他南宮世家也算是世交,南宮世家名義上的家主南宮佗夫人駱慧月乃是在下母親的師妹,都是南海蝴蝶宮南仙香引蝶的師妹,故此在下家裡與南宮世家有不少的交往!南宮老太君在下也見過幾次,承她看得起,也沒有對在下厭惡不喜!因此,在下如帶姑娘前去醫治,只怕還是有很大希望獲得南宮老太君的憐憫,姑娘不必過份憂心!”
楚楚聞言盈盈下拜感激道:“公子大恩,相府相救,小女子仍未報答,怎好再勞煩公子為我求治!”
楊樂天忙躬身還禮,道:“在下與楚楚姑娘西湖偶遇,琴簫諧奏,早已引姑娘為知音!眼見姑娘危急,我輩俠義中人豈能見死不救!姑娘不必為此耿耿介懷,至於為姑娘求治,也只是在下為知音盡義,乃份內應為之事,姑娘也不必太過介懷!事不宜遲,待在下回府稟告過父母,這就帶姑娘前往南宮世家求治!”
楚楚羞澀低頭,以低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那就有勞公子了!公子不必再稱呼小女子姑娘,叫小女子楚楚吧!”
楊樂天聞言心中一甜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楚,你也不必再叫在下公子了,如此顯得見外!”
楚楚低頭以比蚊蠅還小的聲音道:“那楚楚就稱呼公子楊大哥吧!”
楊樂天心中更感甜蜜,掩飾道:“如此甚好,楚楚,我們這就動身吧!”
接著又像突然想起什麼,道:“楚楚,你身中血手印邪異內勁,只怕無法行走到南宮世家,等到了在下家中,我再為你備轎代步,在回到在下家中這段路途,在下要得罪了,大膽扶持楚楚行走,請勿見怪!”
楚楚遲疑半晌,終未好意思回答,只面露羞澀之色,微微一點頭,,算是默許了!
楊樂天心中一蕩,急忙收拾心猿意馬的心情,上前扶著楚楚的玉臂,小心前行回府……
天尚微亮,初陽未升,通往安徽徽州的官道上,就遠遠馳來一輛華麗舒適的雙頭馬車,塵土飛揚,拉車的兩頭健壯的駿馬被駕馭者趕的出盡全力賓士,一看就知道駕馭馬車之人正在趕著時間,所以才不等日頭升起,也不顧駿馬的疲累,而不停的趕著馬車狂奔!
駕馭馬車的正是告別了父母送楚楚姑娘去南宮世家治傷的武林天驕楊樂天,馬車車廂裡的軟塌上此刻躺著的正是那傷勢日漸嚴重的楚楚姑娘,由影在一旁細心的護持著,不時喂她些清水食物,為她推宮活血,可這一切似乎都沒有太大用處,楚楚姑娘傷勢不但不見絲毫起色,而且是越來越差!
前兩日,楚楚還能強打起精神與楊樂天和影談笑,甚至在趕往南宮世家的第一日,三人夜晚在野外圍火休息時,她還與楊樂天琴簫再次合奏了一曲,重溫了兩人西湖邂逅琴簫合奏的舊夢!可惜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第三日,楚楚精神越來越差,漸漸昏昏欲睡起來,再也不能陪著楊樂天和影談笑了,更別提琴簫合奏了!要不是楊樂天時常停下來輸送深厚的內力到她的體內,只怕楚楚早就昏迷不醒了!
楊樂天見此甚是著急,所以不停的催促著駿馬賓士,希望能早點到達南宮世家,找到南宮老太君為楚楚療傷!
楊樂天一邊趕著馬車狂奔,一邊焦急的計算著去往南宮世家的路程,南宮世家位於安徽境內的徽州,距離臨安京城不下千里路程,因為要不時為傷勢日漸嚴重的楚楚輸送內力壓制她進一步惡化的傷勢,所以總是走走停停,走得並不快!今日已是第三日晨時,距楚楚被面具老者血手印邪功打傷已過去整整兩天三夜,現在距楚楚傷重不治,也就僅僅剩下一個白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