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儒玉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不是教我,是教別人!”
“沒興趣。”吳錯往客廳的沙發床上一躺。
“是你認識的人,不考慮一下嗎?”
“誰?”吳錯打聽對方身份,只是因為他有些納悶兒,既然認識為什麼不直接來找他,還要透過閆儒玉。
難道我看上去比閆儒玉還要老奸巨猾,不好說話?不應該啊。
他偷偷瞄了一眼閆儒玉,心裡卻掂量不出答案。
“別瞎猜了,龐氏騙局主謀之死的案子,你還記得嗎?”
“兇手叫孫麗麗是吧?是個癮君子,我記得。”吳錯道。
“那你還記得那個小孩兒嗎?”
“哦,他啊”吳錯點頭,“那個被我從ktv裡拽出來,領我們回家,還協助我們抓了孫麗麗的小孩兒?”
“就是他想學散打。”
“小屁孩兒,”吳錯擺擺手,“學這玩意兒幹什麼?在學校欺負人啊?”
“據他自己說,因為想當警察。而且人家還說了,非得你來教不可,你可成了他的偶像了。”
“我可不想教出來一個欺男霸女的二世祖。”
“這可不僅僅是小孩兒的意思,他爸也支援他,大概是覺得……你能把他兒子教好吧。”
“我同意了。”吳錯突然改口道。
“呦……這麼容易就同意了?”閆儒玉挑了挑眉。
“畢竟,只有極少數人,能看到我金燦燦的人格光芒,他們很有眼光啊,”吳錯拍了拍閆儒玉的肩膀,“小閆同志,你要多向人家學習。”
“噗”閆儒玉少有地沒擠兌他,“那可說好了,你抽空去給人家當教練,以後房租就免了,我這兒可就幫你答應下來了。”
“我有個問題,”吳錯道:“你跟他們談的價錢究竟是多少?”
“商業機密,無可奉告。”
“我怎麼感覺我的身價遠遠超過房租,你肯定從中扒了一層皮。”吳錯撇撇嘴,“我有點後悔。”
“哼哼,晚了。”閆儒玉拿過印表機吐出來的幾張紙,並在上面簽了個字,“賣身契已經給你簽好了。”
“什麼鬼?”吳錯接過幾張紙一看,是一份合同,“這事兒還要籤合同?你什麼時候成我的代理人了?還全權負責?!”
閆儒玉聳聳肩,“走個流程總是好的,畢竟對方是個生意人,你就別管了,又吃不了虧。”
吳錯也正懶得去看條條框框,就又將幾張紙還給了閆儒玉。
“不過先說好,五條命的案子偵破之前,我不可能有這個閒工夫。”
“嗯,考慮過這個情況了,對方按你的時間走。”
……
地鐵到了世貿大廈站,一大波人要下車,更多的人則要擠上車來。
吳錯收起思緒,跟著人流下車,顧不得擠出來的一身臭汗。
到了站臺上,他低頭翻看手機,裝做上班族的樣子,眼睛卻已經盯上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地鐵站裡除了上班族,還有上學的孩子,孩子們大都穿著校服就是那種或深藍或淺藍的運動服。
有一塊介於深淺之間的藍色,乍一看,你會以為他也是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可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差異。
他不僅沒背書包,也並不急於往地鐵上擠,而是在人流中四處穿梭,一會兒從站臺這邊跑到那邊,等過了一輛車,他再斜插一遍。
如果仔細看他的長相,眉毛很濃,長長的睫毛,高鼻樑,典型的西北少數民族長相。
人擠人,即便被這個孩子碰了一下,也沒人會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動作。
等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恐怕已經坐上地鐵到了其他的站點。
吳錯眼看著那孩子如魚得水,不一會兒就接連偷了三個錢包。
照他的脾氣,早就想去抓那孩子了,可他忍住了。這次的任務是順藤摸瓜,找到控制這些孩子的人。
這麼偷下去,小孩兒的褲兜很快變得鼓鼓囊囊。
他嫻熟地溜向地鐵出口,跟一個站在地鐵口抽菸的中年男人碰面。
兩人來到牆根隱蔽處,小孩兒從口袋裡掏出兩沓錢包,迅速塞進中年人手中的一個提兜裡。
交接完,小孩兒一回頭又鑽進了地鐵站。
那男人四處張望一番,將手伸進提兜裡,一番動作之後,他走向了附近的一個垃圾桶,嫻熟地將錢包全部扔了進去。
錢已全被他掏了出來,